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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酸澀與喉口的乾澀,從嗓子裡擠出含糊的幾個字音。
席秉淵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祁知木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性。”江然垂著眉眼,冷靜地、一字一句地、機械地吐字。
像是在說給席秉淵聽。
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我是家裡的獨子,他是長子,我們註定只會是對立方。”江然忽而抬起頭,眼尾微紅,雙眸中星星點點地閃爍著幾滴晶瑩的光。
在席秉淵看來,那目光倔強,又絕望。
在那樣悲情目光的注視下,饒是鐵石心腸如席秉淵,都遲疑了一瞬。
“……他是我最珍視的朋友。”
“僅此而已。”
語畢,江然用力地扒下席秉淵握在自己後腰上的手,留給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轉身離去。
席秉淵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江然離去的背影,目光如水,冰涼又平靜。
祁知木擁有太多的愛慕者。
不差江然一個。
而他才是那個得到了祁知木垂青的勝者。
……
只是面對一向牙尖嘴利的、像狐狸一樣露出尖牙嚇唬敵人的江然這突如其來的失意。
他好像,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揚眉吐氣。
席秉淵揚了揚眉,感到些困惑。
自己這算是年紀上來了?什麼都放下了?
他從前脾氣好像沒有這麼好的。
針鋒
席秉淵厭惡人群。
尤其厭惡虛與委蛇的人群。
他看不慣那些人模狗樣的東西欺男霸女,也討厭某些放浪形骸的權色交易。
但早在年輕時他就慣常做一個善於冷眼旁觀的看客,而成長至今,他更是已經習慣了視若無睹。
這些都是成名的代價。
而他一路走來,也已然成名在望。
為了他至高的追求,他可以捨棄一些原則、也可以忍受很多不堪。
如果是為了那份至高的追求,甚至是被同化他也在所不惜。
這是他的態度。
……
……
與江然不歡而散後,席秉淵獨自走到了宴會廳旁的陽臺上,面無表情地點燃了一支香菸。
他有些疲倦地倚在大理石柱的護欄上,一手夾著緩慢燃燒的香菸,一手有節奏地輕聲敲擊石柱護欄。
一直到香菸燃燒了大半,他的姿勢也沒有改變。
從遠處看就像一尊靜止了的雕像。
晚風習習,吹來些許清甜又淡雅的香。
席秉淵微微垂下眸,指尖抖了抖,那岌岌可危的大半截菸灰終於在寒風飄搖中落了地,迎來了它命定的結局。
是晚香玉。
那一種在秋季盛開的、潔白的花。
也是祈知木資訊素的味道。
……
席秉淵輕嘆一口氣,掐滅那支直到燃盡也沒有動過的香菸,閉了閉有些酸澀的雙眼。
或許是風吹的,也或許是煙燻的,總之,他的眼睛不大舒服。
他討厭煙味,但他會點燃香菸。
就像他珍重祈知木,但也傷他至深一樣。
有些不可抗力的矛盾是無法避免的,他總是不得不去做一些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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