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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喊冤,有人拼命啼哭,還有人用力捶打著牢門或者牆壁,甚至不斷有人發出歇斯底里的笑聲,聽起來叫人毛骨悚然。
江小樓只是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前朝對犯罪的女子較為寬容,因為涉及名節,一般女子除非犯了謀逆或者殺夫這種重罪,輕易不會被關押在監牢裡,但今朝卻不同,女人犯罪一樣要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這個監獄裡,殺人、通姦、盜竊的女人都被關押,可謂形形色色,十分複雜。
走到一半,便看見兩個胥卒抬著一具屍體出去,領頭的胥卒見江小樓注意,嘿嘿一笑:“現在氣候不錯,死的人不多,往年這時候,每日也有病死數十人的。”
走到黑咕隆冬的夾道盡頭,站在一間冷僻的牢房前,胥卒開啟了門室,用力把江小樓推了進去。
從今天開始,她要和直接殺死大哥的兇手打交道。
換句話說,她離梁慶很近。
這是唯一讓江小樓感到興奮的事。
第47章刑訊逼供
這個季節臨近初秋,外面還有陽光,可監牢裡面卻冷得刺骨。江小樓打量了一下這一間狹小的囚室,屋子中間放著一張床,說是床,其實根本是幾塊粗糙的木板拼湊起來的,灰塵積得很厚,上面能看到斑斑汙跡。整個牆壁裂縫累累,頂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戶,但高度是人絕對沒辦法攀爬的。空氣中充斥著古怪的味道,是血的味道,或者是老鼠的屍體開始腐爛的味道。
江小樓知道,蕭冠雪在等她求饒,如果她肯抱住他的腳痛哭流涕地懇求,他就會覺得有趣、快樂。這種人的開心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他這一次明顯找錯人了,她不會求饒。
像是看不到那灰塵能嗆死人,江小樓徑直躺下,閉上眼睛,呼吸著周圍那股可怕的味道,旁邊牢房不斷有人發出尖銳的喊叫,明顯有人被日復一日的監獄生活給逼瘋了。不過那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她眼前浮現出的是江家的花園,微笑的父親,喜歡胡說八道卻能為她打架拼命的大哥,這樣的想象讓她覺得心情愉快,並且重新振作起來。沒有人能常勝,蕭冠雪的勢力過於龐大,心思也十分狡猾,她會引起他的注意並不奇怪。這不是失敗,只是一次考驗。
當然,如果她在考驗中就此失敗,等待著她的唯有死亡一途。
晚飯是一碗稀粥,當然如果灰撲撲的水裡面漂浮著兩三顆米粒也能算是稀粥的話。江小樓沒有拒絕,她深深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必須忍受這種待遇。胥卒將碗收走,她便坐在床板上,考慮現在已經是什麼時間。唯一可以判斷時間的便是從視窗照射進來的微弱光線,那光線將欄杆的影子投影在地上,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影子越來越短,越來越暗,最終消失。等到月光照進來的時候,江小樓突然聽見了腳步聲,一步步如同踩踏在人的心口,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鑰匙插進鑰孔,發出咔噠一聲,牢門又被開啟了:“大人要見你,快出來!”
梁慶?江小樓目光一凝。
膀大腰圓的女胥卒並非立刻帶著江小樓去提訊,相反,她帶著她走了很遠的一段路,讓她觀看了整個監獄處罰犯人的刑房。刑房內擺滿了刑具,看起來十分可怕。
“犯什麼都可以就是別犯錯,犯了錯也別犯到咱們京兆尹大人手裡頭,你瞧瞧,這裡面的刑具可都是他發明的!第一樣就是穿胸,咱們用尖銳的鐵棍從側面穿透進胸口,掛在木杆上示眾,生不能死不能,嘖嘖,那滋味可叫一個痛。第二樣——”胥卒指著一把橫掛在牆上的尖刀,笑眯眯地道,“犯人若是要自殺,大人就會把人剝光放在木板上,用這尖刀從鎖骨的地方挖下去,一直把兩根鎖骨都用一把刀穿起來,技術高的人來做那可是不帶血的。”
江小樓眼眸微動,淡淡道:“哦,是麼。”
胥卒認定她是故作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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