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民下達指令。
“但她是名刺客,也許還是南朝故意派來的奸細。”
“沒錯,留下她,根本就是留下禍害。”
“王為何偏要留下她,難道王就不擔心我族的安危嗎?”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抗議,對於拓跋勃烈始終不肯改變心意,感到更加的不滿。
看著所有族民氣憤難消,塔克幹族長無法斷定拓跋勃烈的盤算是否正確,卻仍然選擇相信他,於是連忙安撫眾人。
“王將人留下,必定自有他的打算,何況你們也都聽到了,王不喜歡咱們再提起這件事。”他嚴肅提醒眾人。
“可我就是無法忍受和南朝人住在一塊兒。”人群中,還是有婦人忍不住抱怨。
“我也是。”其他婦人也跟著嘟囔。
“也許她就跟那些南朝士兵同樣殘忍,專門濫殺無辜,連小孩都不放過。”
想起南朝人喪盡天良的殘暴行為,所有人怎樣也壓不住心中的憤恨,執意繞著月魄抗議抱怨。
眼看民怨難消,塔克幹族長只好將木杖重重敲在巖板上,喝令所有人閉嘴。
“這段時間王都會留在這兒,在王的眼皮下,那女人斷不可能輕舉妄動,倘若她真的有所不軌,王必定不會寬貸,你們就安心吧。”
“可是……”
“別說了,夜深了,都去睡吧。”
在塔克幹族長的命令下,一群人在心不甘情不願的一一散去,各自返回到自己所屬的氈帳內。
而直到氈帳外再次恢復寧靜,始終聆聽一切的月魄這才鬆下戒備,蜷曲起身體低聲喘息,繼續與病魔纏鬥。
天上的圓月,又往西邊挪去了一些,除了風聲,氈帳外是一片寧靜,顯示出營區內的塔克幹族人幾乎皆已入睡,然而一個時辰前消失在眾人眼前的拓跋勃烈,卻無聲無息的再次現身。
他端著一個方長托盤,筆直走向月魄所屬的氈帳,並伸手掀開厚重的氈毯,寒冷的夜風與他高大的身軀一同進入帳內,吹得氈帳內的灶火左右搖擺。
濃密長睫有瞬間的顫動,月魄再次進入戒備狀態,卻沒有費事的睜開眼,也不打算去理會他想做什麼。
打從兩人見面那天起,她就知道這男人藏而不露,深不可測,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腳步聲,也可以來無影去無蹤,除非他願意,否則就連她也掌握不住他的動靜。
昏睡的這些天,她就經常在迷濛中察覺他的到來,然而每當她奮力掙脫黑暗睜開眼後,他卻早已失去蹤影。
他總是來來去去,異常忙碌,卻不忘替她帶來食物飲水,而這些全是塔克幹人所拒絕提供的,若不是服從王令,也許他們早就衝進氈帳,將她一刀給殺了。
透過塔克幹族民的稱呼,她早已知道他是誰——
拓跋勃烈,北國的大漢之王,驍勇善戰,所向披靡,縱橫捭闔平內亂,十二年征戰終統北漠八大部族,登基後,對南朝轉攻為守,致力於休兵養息,治國安民,而如今更是獨排眾議將她留下。
聽著他稍早與塔克幹族長的對話,她更加確定他對她有所圖謀。
“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低沉的嗓音就在她的身邊響起,拓跋勃烈將托盤擱到腳邊,透過她的呼吸聲判斷出她早已清醒。
她不只堅韌,還特別頑強,從不輕易在他人面前洩露出虛弱的一面,即使在昏睡中也剋制得嚴謹,不曾呻吟,頂多為了高燒而低喘,然而每當他跨入帳內,她便會本能的全身緊繃,將呼吸調到最淺。
即使重傷在身,身心俱疲,她仍然沒有松下防備,隨時都在警戒著四周的一切動靜,一旦發現有人靠近,便會立刻命令自己清醒。
她就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箭,張得又滿又緊,時時刻刻都蓄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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