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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勸道:“團座三思啊,吳淞炮臺雖然險要,但咱們深入日軍駐軍範圍,如果與之撕破臉肯定是個不死不休,血戰到底的局面。”他身為炮兵上尉連長,雖然是此後才依附於三和,但自持熟悉炮臺操作比較得其看重,這才壯著膽子說了這一番話。
其實他也說出了不少軍官想說而不敢說的話,所有人對與日本人做殊死一戰都沒有信心。
於三和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驟然噴薄而出,如果不是顧全大局,這些投降派軍官他真想一槍一個都給斃了。
“放屁!我等身為軍人,不思為國家作戰,只顧自身安慰,如何還配稱國民革命軍?不想和於某與日寇決戰的,都趁早滾蛋,別等到你們當了逃兵,吃我子彈。”
一些剛才還想附和炮兵上尉的軍官們都嚇的激靈打了個冷戰,他們絕不相信於三和會放自己臨陣退縮,只好硬著頭皮表態:“誓為黨國效忠,殺身成仁!”
央軍出身的要塞士兵們顯然與地方軍閥的軍隊不一樣,央軍歷來重視軍隊的政治思想工作,所喊口號亦是極具特色。
各炮臺很快掛來電話,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炮。
於三和大喜,舉起望遠鏡見日艦已經近在咫尺,此時不開跑還更待何時?
“命令各炮臺,全他娘給我瞄準出雲號開炮!”
……
江面上的霧逐漸散去,第三艦隊司令官野村吉三郎突然從望遠鏡發現吳淞炮臺似乎動了一下,他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可看到如螞蟻般反覆忙碌的支那士兵,他的臉色驟然間變的極為難看。出雲號艦長松野省三同時也注意到了這個極為可疑的情況,難道支那人準備向皇國海軍開炮嗎?當這個想法在他腦跳出時,先是難以置信,接著又大感滑稽,那個懦弱膽小的支那司令官就是一個實足的蠢貨,他無論如何也不敢開炮的。
野村吉三郎不無擔憂的道:“支那炮臺似乎有所準備,艦隊距離他們的炮口太近了,還是避開些吧!”
“司令官閣下多慮了,支那人沒這個膽子!”
野村吉三郎要為整個艦隊負責,拿皇國利器冒險的行動他極為不贊同,對於這些年輕的狂熱派他內心還是有些許不滿的。野村已經敏銳的覺察到皇國在對支那的戰爭態度上已經隨內閣的更迭發生了改變,這使得狂熱派們更加狂熱。月前,他回到國內,竟然發現整個陸軍內部莫名流傳著勝支那的流言。
這個松野省三便是海軍絕對的激進派。
出雲號裝甲巡洋艦劃破江水,全破浪駛向吳淞炮臺。
第442章 吳淞要塞(六)
吳淞炮臺九門大炮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進行了一次齊射,儘管第一次齊射更多的作用是校準,但還是有一發八寸炮炮彈落在了僚艦妙高號的舷側江面上,劇烈的爆炸激起了二十幾米高的水柱。大量的江水被噴濺到妙高號甲板上,將日海軍水兵們打的透溼。不過比這枚八寸炮彈更讓日軍水兵震驚的是支那人竟然朝他們開火了。
出雲號裝甲巡洋艦艦長松野省三暴跳如雷,“不自量力的支那人,他們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國炮臺守軍向其開炮等於給了他此前吳淞炮臺不敢開炮的論斷一個響亮的耳光。這讓他覺得尷尬難堪,尤其是在向來保守的艦隊司令野村吉三郎面前。
吳淞炮臺開火的時機拿捏的相當到位,出雲號剛剛完成了“s”型機動的第一個彎,整個左舷都如敞開了胸懷的妓女一樣毫無遮攔的展露在吳淞要塞炮臺的面前。如此,吳淞炮臺擁有更高的命率,而出雲號和妙高號則陷入了進退兩難選擇的尷尬境地。
松野省三如果想開火還擊,必須減緩航或者乾脆靜止在江面上才有可能命目標極小的炮臺,可如果這樣的話,兩艘軍艦距離炮臺太近,將會成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