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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由生子吊起的人頭正迎風晃盪,殘敗變形的面部依稀可辨就是上次熱情款待過他們的那位臺吉,相比他便是那三位積極反對朋楚克上位的那三旗臺吉之一。
吳孝良將望遠鏡向裡面掃去,死寂的營地邊伏滿了婦女孩子和老人,其只有為數不多的年輕戰士。他沒見過幾日前的那次屠殺,族壯丁除了戰死的,幾乎全被屠殺殆盡,如果不是一部分年輕體壯的小夥子們向東進入黑龍江跑商倖免於難,可能整個昆都林部就盡是老弱病殘,等待他們的命運除了被吞併還是被吞併。
“多爾濟,由你去交涉一下,咱們不是敵人,是來為他們的族人報仇的。”
多爾濟剛要下馬前去,一把便被老僕敖嘎攔住,他實在不放心讓小主人隻身犯險,誰知道這些人在遭逢鉅變之後會不會做出一些激烈的舉動呢?
“還是由敖嘎去吧,您且坐在馬上。昆都林臺吉是草原蒼狼,他死的可惜,雖然他曾終於老汗,但是難以保證他的族人和家人不把這些帳算到咱們身上,敖嘎先去探一探他們的底細。”
多爾濟不再堅持,的確,小心無大錯,他要留著有用之身,復仇才是他的第一要務。
只見敖嘎小心翼翼的晃著羊皮襖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昆都林部營地。裡面的人見來了一位蒙古人,敵意也並沒有一次而減弱,朋楚克的蒙古禁衛旅並沒有因為他們同是蒙古人而手下留情,事實上多數昆都林部的男丁都是由朋楚克的禁衛旅執行槍決的。
說起禁衛旅,這是朋楚克仿照日軍制式成立的新軍,連裝備都是由國東北緊急調運而來。這一水的日式裝備將整個禁衛旅武裝到了牙齒,加上西式的軍裝行頭將周圍部族們都唬的一愣一愣,再沒人敢對這個靠出賣兄長攛掇汗位的朋楚克提出質疑或是聲言反對了。
老僕敖嘎來到距離寨牆一箭之地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是出於一個草原戰士的本能。
“喂,我是車臣部老汗的僕人敖嘎,你們有人肯定見過我的……”
話音未落,破空之聲響起,子彈將敖嘎的帽子掀飛,然後貼著頭皮飛過,生生的擦出一道血槽。一箭之地的經驗已經不足以在蒙古草原上保命了,從前的經驗在日新月異的工業科技面前已經變的脆弱不堪。
“呸,我管你們老汗新汗,我只要我的父汗,你們賠我父汗……”
一陣狂勁的北風颳來,臺吉的頭顱在杆子上左搖右晃似乎在傾訴著自己的不甘與屈辱。
敖嘎一陣唏噓,昆都林臺吉是老汗最忠實的支持者,他也因此與昆都林臺吉相交甚深,如今他的後人們面對他的頭顱掛在高杆之上,竟然不敢摘下來好生安置,不由得深嘆一聲,英雄的子女未必都是英雄,雄鷹的幼崽也未必都是雄鷹。
這時,營地寨牆後又傳來了喊話之聲。
“老敖嘎你快走吧,我們也不為難你,就當你們從未出現過此地,這已經是違背了新汗的命令,冒著殺頭懸杆的危險。禁衛旅馬上就要過來了,這一次據說開過來的是主力,要對付什麼綏東軍。我勸你還是不要攙和在裡面,日本人不好惹啊!”
聽那話之意,這些人對於老敖嘎的遭遇還是帶著同情的,但是顯然已經懼怕極了那些劊子手屠夫的殘忍手段,不敢再與老汗的殘餘勢力在做深入接觸,不過也不願做那出賣人的勾當,更多的是想明哲保身,置身事外,遠離漩渦。
老敖嘎又嘆了口氣,想置身事外麼?怎麼到了現在還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朋楚克只會拿你們當槍使,讓你們殺人好交那些漢人口的投名狀。
第237章 多爾濟稱汗
車臣部婉拒送客,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走掉嗎?絕不!老敖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抽出腰間盒子炮,衝著高杆上呯呯就是兩槍。昆都林臺吉的頭顱應聲而落,幾下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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