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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清倒是嘿嘿笑了。
“維中,看來咱們綏東軍在小日本心中還是很重要嘛。”
吳孝良冷笑道:“分明是咱們在綏東和吉林的作為礙了他們的道,拉攏不成便施暗算,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督軍府那位張大帥不幾次也差點著了他們的道嗎?”然後又話鋒一轉。
“立即準備,明天一早回綏東,在奉天一刻也不多做停留。”
吳孝良最後斬釘截鐵的下了命令,警備司令部所有綏東軍士兵開始點名,並收拾裝備。一小時後差點人數一人不少,所有人員整裝待發。
“不通知張大帥了嗎?”李振清勸了吳孝良一句。
吳孝良冷笑道:“張大帥既然在真相和包庇下屬之間選擇了後者,就已經證明了他的立場,既然我們綏東軍爭不回自己這臉面,不趕緊夾著尾巴溜走,還等在這自取其辱嗎?”
李振清和陳秀巖的確對此事考慮過於簡單,張作霖既然出手干預了此事,那麼絕對是經過權衡利弊的,他素有念舊之名,一者利益相連,二者故舊之情,使得他國儲這樣的選擇,但是綏東軍長官被行刺一事肯定就要虛應了事,所以強硬如楊宇霆也不得不低頭,同時,此事也使他顏面掃地,沒有面目來見吳孝良,甚至蒼白的解釋他都無法說出口來。
因此,他理解楊宇霆的苦衷,卻對張作霖在關鍵時刻對自己以及綏東軍的放棄而感到憤怒。其實,站在客觀的角度來看,張作霖此時所做的選擇,再正確不過,但是站在吳孝良的立場之上卻不得不做出表態。
天矇矇亮時,綏東軍一連人馬趕到奉天站,吳孝良命人將專列加煤加水,升火待機。由於一早正是繁忙時刻,他必須和站長協調好,專列的進站時間。
此時,奉天站外,一輛雪弗蘭黑色小轎車橫衝直撞馳來,又“嗤”的一聲急急停在站前。車身未及停穩,車門開啟,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分別拎著一個皮包直奔站裡而去。
一個小時後,時間終於協調好,專列緩緩駛入站臺,蒸汽洩出的嘶嘶鳴叫聲,配合鋼鐵巨獸時時刻刻提醒著人們鋼鐵時代的偉大。綏東軍士兵由站臺上魚貫上車,吳孝良墜在最後,當雙腳終於踏上車廂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奉天站,心裡默唸:別了奉天!
此刻吳孝良心情極為複雜,與第一次逃離奉天不同,那時他滿懷希望,參軍報國。而這一次,他是懷著深深的挫敗感,灰溜溜走掉,雖然日本人針對他的陰謀始終沒有得逞,但他也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到最後連邀請他前來的準岳父都放棄了他而選擇包庇下屬,他便沒有任何繼續留在奉天的理由了。
甚至這一次聯姻都將會因此而灰飛煙滅。
奉天督軍府,張作霖剛剛發完一頓火,杯盤被摔成滿地碎片,袁金凱顧不得大帥正在起頭上,急匆匆進了屋,看到衛兵還愣在外面,先輕斥道:“別杵在那了,趕緊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扎著腳不是鬧著玩的。”士兵這才戰戰兢兢進了屋來,小心翼翼的撿拾這些瓷器碎片。
“雨公,吳維中憤而出走了。”
張作霖想到自己剛收的這個準女婿,心裡一陣愧疚,擺擺手。
“走吧,老張傷了他的心,維中是厚道人,換做是俺可能就提槍殺過來了。”
袁金凱身為張作霖首席智囊,所擔心的當然不僅僅是傷了一個人的心。
“那之前所做的約定?”
“算數,如何不算數?俺老張吐唾沫就是顆釘子,響噹噹邦邦硬,說出的話更不可能反口,懷瞳這丫頭必須嫁吳維中,他這個女婿俺認定了。”
袁金凱咂咂舌頭,大帥這是要一條道跑到黑啊,他對張作霖這種前拉後拽的行為很是不以為然。但身為奉天首席智囊,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張作霖做這個決定之前心情之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