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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大雪仍舊沒有一絲開化的跡象,王懷事有些沮喪。
“這封山的大雪不知何時才能花開,咱們綏東的木材經營局不知又要被拖到何時才能投入生產。”
伐木工人中個子不高的一箇中年人笑呵呵回答道:“東家,放木頭,還就是冬天大雪封山時放的痛快,打比方說,今日這楞場定下來,明日俺們爺們就可以開工放木頭。”於是他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東北伐木的掌故。
王懷事從小生長在北京,當然不瞭解北方生產活動的時令,一廂情願的以為但凡生產都得春暖花開後才可以進行。其實,在東北入了冬才進入採伐木材的旺季,夏季雨水充沛草木繁盛,使得采伐極為困難,而入了冬便不同,草木皆枯,樹幹水分減少,更加易於砍伐,這些客觀條件都造成了伐木這個工種冬季採伐;夏天放排的獨有工作方式。說來寥寥數語,但其中艱辛,卻難以想象,伐木工人每年凍傷餓斃者更是不勝列舉。
王懷事聽那中年伐木工人講完了這些掌故,一陣唏噓:“我自幼貧寒自問嘗便人間苦處,今日聽了你老哥一席話,才覺我等坐於暖室之中不知勞作之苦啊!”
中年工人擺擺他那雙粗糙乾裂的大手,又連連搖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哪裡苦呀,俺們常年這樣都習慣了,只要媳婦孩子別跟著受凍捱餓俺就知足!”
吳孝良聽後心中也是一陣感慨,百姓們的要求並不高,無非是一畝地二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生活,可嘆泱泱中華大地的父母官們又有幾人在意這些子民的感受了?從中央到地方,政客軍閥們無一不是為了自家的榮辱,出賣著,魚肉著他們!
那工人顯然是這群伐木工的頭目,不時指指點點與手下人商量著什麼,逐漸引著大夥朝地勢更高的密林深處走去。
第102章 意外的剿匪
林子越走越密,踩在雪上的咯吱聲,似乎都帶上了迴音,吳孝良陷入沉思,王懷事則沉浸在即將財源滾滾的憧憬中,而警衛已經提高了警惕,據說,東北盛產的資源其中有一樣便是土匪,並且彪悍無比,敢於和任何人叫板。
槍聲響起,警衛們一顆懸起的心反而落地,終於不必提心吊膽,該來的就得早點來,不上不下的懸著才是最令人難受的。吳孝良和王懷事已經身經十數場惡戰,哪裡還會怕這幾聲槍響,吳孝良抽出腰間槍套裡的勃朗寧m1900手槍,開啟保險,將子彈上膛。與此同時王懷事也完成了同樣的動作。幾個伐木工人,則顯得十分從容,王懷事很奇怪,平頭百姓最怕的便是土匪官軍,如何槍聲這樣近他們還不動聲色?
“老哥,那面有土匪,你們不怕嗎?”
“怕個甚?他們雖然是土匪,亦有道,他們很少禍害本鄉本土的相親,倒是你們官軍要小心了,如果逮住不死也得扒層皮。”
王懷事哈哈笑道:“老哥說笑,我綏東軍雖不才,但卻絕不會怕了土匪。”
伐木工頭頭仍舊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也不多做爭辯,和長官整編哪能有好果子吃呢,還是見好就收吧。
“啪——,啪啪——”
聽槍聲已經近在眼前,大夥已經能夠聽到,土匪的吆喝聲。
警衛請示道:“旅長,咱們如何處理?”通常警衛們遇到這種情況長官都不會逃脫兩種命令,一是嚴密監視,坐山觀虎鬥;二是積極進剿,抓捕歸案。以他們對旅長的瞭解,他多半會下令,抓捕土匪。
果然,吳孝良命令道:“五一,你領幾個人去前面堵截,剩下的跟我去抄他們後路。”再次回東北,土匪給他的感官十分惡劣,先是物資被土匪劫走,然後是與俄國鬼子勾結。他看了眼幾個冷眼旁觀的伐木工人,對他們說:“老哥幾個,你們在這裡躲上片刻,我們剿了匪在出來。”
吳孝良這話說到一半,心已經拔涼。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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