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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g08水冷重機槍噠噠作響,子彈在雪地上彈起陣陣雪霧。吳孝良一皺眉,斥道:“告訴機槍手節省子彈敵人接近五百米再開槍。”
“是!”
李五一是吳孝良的警衛出身,自然知道長官面部表情變化所代表的生氣程度,不敢做絲毫解釋,出去痛罵了機槍手一頓。
這些士兵顯然還沒意識到即將來臨的這場大戰是何等的慘烈,滿不在乎的答應下來。
白俄士兵的作戰意志和戰鬥素養果真不是國內軍閥可以比擬的,第一梯隊衝鋒到輕機槍有效射程後全體趴下,匍匐前進,mg08水冷重機槍紛紛從他們頭頂掠過,氣的機槍手直罵娘,調低槍口繼續射擊,彈道壓低,白俄軍開始出現傷亡,7。92毫米口徑的子彈削下一片殘肢斷臂,白皚皚的河面開始被染的血紅。
白俄指揮官哇啦哇啦呵斥士兵們繼續匍匐前進,岸邊的步兵炮已經支好,發令官一聲令下,炮彈丟擲,落在雪牆之外,爆炸濺起一片冰雪碎片。白俄炮手見射偏了於是調整射擊諸元,再次發射,炮彈準確落在雪牆內。
李五一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震的兩耳嗡嗡作響,王懷事則直接趴在了地上,指揮所裡一片狼藉。
“旅長回後面吧,這裡不安全。”李五一擔心的道。
吳孝良仍舊端著望遠鏡站在瞭望口邊,眉頭緊鎖,根據目前情況粗略估計,對方擁有兩個團以上的兵力,並且擁有大量步兵炮。而綏東軍最有戰鬥力的原直屬營部隊則被派出了一半以上兵力,城寨內計程車兵主要是毫無戰鬥經驗的學生兵,並且只有少量重武器,形勢對綏東軍極為不利。
在mg08水冷重機槍換彈鏈的間隙,白俄士兵潮水一般源源不斷湧來,之前滿不在乎的機槍手這才慌神,罵了聲娘,扣動扳機,噠噠聲響起,忽覺脖頸間一涼,順手摸去一片血紅,直覺意識瞬間模糊便倒了下去……
副射手立刻頂了上來,裝彈手則將倒地的機槍手拖下陣地交給輔兵,再反身時重機槍已經由於溫度過高啞火,全連僅有的兩架重機槍只剩一架還在噴吐火舌。
綏東軍的壓制火力減弱,白俄軍抓住機會又繼續向前推進;李五一紅了眼,抓起槍衝出指揮所親自去壓陣。
傳令兵來報:“旅長,北側和南側都出現大量**子兵。”
“傳令下去嚴守崗位,不能後退一步!”吳孝良判斷兩側雪牆高大不易攀登,加之地勢陡峭,只適合佯攻,而開闊平坦,部署兵力最薄弱的西側才是白俄軍最終主攻的方向。是以依舊將大部分毫無經驗的學生兵留在原防地,以備不測,而自己則帶領作戰經驗豐富的機槍連堅守此處。
戰鬥持續了近一個小時,雙方反覆拉鋸,沒有一絲進展,幾次衝鋒與反衝鋒,雙方在綏芬河上留下了上百具屍體,整個河面被染的通紅,旋即鮮血與僵冷的殘肢斷臂又被凍的鐵硬。
機槍連傷亡過半,補充的學生兵毫無戰鬥經驗,幾次被白俄士兵衝上雪牆,李五一殺紅了眼,提著柄大刀帶著警衛班,哪裡有缺口便去哪裡補上,廝殺一番。
放眼綏芬河上,白俄士兵如螞蟻一般源源不斷的衝來,烏拉之聲不絕於耳,散兵線已經擠成密集的人潮,如潮水般衝擊著僅一人高的雪牆,學生兵們感到絕望,卻沒放棄希望,不斷用懂得僵硬的手指拉動槍栓,退殼上膛射擊,直至白俄士兵衝至牆下,他們高喊著將槍刺插在槍身上,向牆下刺去,衝鋒的白俄士兵放一排槍,牆上學生兵有的中彈倒下,有的則直接栽倒牆下,被亂刃刺殺。
戰況慘烈如斯,吳孝良血氣上湧;拔出軍刀帶著警衛便要衝出去。王懷事哪裡肯讓他這個一軍主帥衝出去自蹈險地?死命的拽住他,一邊喊道:“旅長,不可啊,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綏東軍還能指望誰了?”
吳孝良用力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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