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圖騰崇拜(第1/2 頁)
第二天一早,烏爾帝在沙發上清醒過來,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現在才算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死而復生、兩世記憶,哪一個單說出去都夠他被切片研究無數次了。
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自己的死亡是不是來自他人有意為之?
烏爾帝抹了一把臉,強迫自己清醒,總之最好不要露出馬腳,先裝作無事發生觀察一下情況。
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還沒過去,他只覺得暈乎乎的。但他還是臉色蒼白的站在臥室的穿衣鏡前,熟練的換上一身正裝。
製作精良的深灰色襯衣,外搭淺一點的馬甲,套上黑色的雙排扣正裝外套,下身是裁剪得體的同色系修身長褲,沒有打領帶,整個人身上透出隨性又正式的姿態。當然如果忽略他脖頸上明顯的疤痕。
烏爾帝皺皺眉,把襯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遮擋住這猙獰的痕跡。
他沒忘今天跟學弟說好了要去找導師。他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最近正在忙於論文和調研報告的事情, 去學院一趟很合理。
戴好手套提著手杖正準備出門時,他想了想又返回了房間,從衣櫃裡取出了一把黃銅色的左輪,左輪的體積比常見的型號要大一點,用的是特製的大口徑子彈,即使這會使他失去一部分精確性。
這把左輪在他外出遊歷期間幫了他不少,要知道不是每個地方的治安都能和薩爾巴公國第二大經濟中心比擬的。
在薩爾巴公國年滿18歲的公民可以去考取持槍證,一槍一碼,都是經過編號和官方登記的,烏爾帝的這把也不例外。
左輪拿在手裡,烏爾帝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這把槍雖然用了幾年,但他從未有過像今天一樣對槍況的擔憂。
零件有磨損,槍管內都是火藥的煙塵,握在手中時會發出極為輕微的鬆動聲,裝填進子彈也有些許不流暢。最終以毋行的眼光評判一番過後,烏爾帝還是把這把在現在的他看來十分“破舊”的手槍揣進了懷裡。
離開瓦爾克倫之書這家店鋪,又仔細的鎖好店門,今天特拉威利斯的天空依然是霧濛濛的陰沉模樣,烏爾帝步行到沃克西街的東路口,那邊可以更加方便的乘坐馬車。
當然如果出遠門的話,還可以選擇城市裡的有軌蒸汽機車。即便以毋行先生的視角去看,這個在特拉威利斯飛馳的蒸汽機車也是十分先進的,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城市的地下地上建設的這種大傢伙。
烏爾帝在路邊招手,不久就有一駕馬車停在他的面前。車伕友好的向他打招呼。
“您好,年輕的紳士,您想去哪裡?”
“到布茨街區的弗里斯學院。”烏爾帝報出地址。
“先生三個銅克比。”馬車車伕露出和善的微笑,報出了車費。
烏爾帝還以一個禮貌的微笑,伸手遞過去三個銅板。
在薩爾巴公國,銅幣是一種購買力很低的貨幣,大約50個銅幣才能約等於一個銀幣,而一個金克朗又差不多能換二十個銀貝樂。
出門帶著一堆沉甸甸的金屬貨幣是非常麻煩的,所幸不管在哪一個時代銀行家們永遠是嗅覺最靈敏的逐利之犬。現在已經有了類似於銀行的錢莊,或者是按照這個世界的叫法“托特坊",由托特藍家族經營的私人錢莊,進行大額交易時可以給收款方寫托特坊印製的交易單據,憑單據就可以兌換錢幣。所以這玩意也被叫做金券。
烏爾帝收回發散的思維,壓下自己滿腦子的古怪思想,深吸口氣,前方就是弗里斯學院。
“生命女神將庇佑您的美好一天。”車伕也很熟練的在胸口繪出豐壤教會的教徽——生命之芽。
“您也一樣。”
烏爾帝愣了一下,嘴上說著跟平時一樣的話,可心裡卻莫名的生起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