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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會想到自己,要他如何不心疼她?
“我並沒有騙你娘,我確實要娶你,也能娶你,你顧慮的那些問題在我身上都不存在。”
“不可能,滿漢之間的通婚有多嚴苛,我很清楚。”
“如果我額娘就是個漢人呢?”
所以他稍一提,她腦海裡便有了一個淡淡的形象。“你額娘是……董鄂妃……不,是端敬皇后?!”
“我阿瑪非常寵愛我額娘,所以我一出生他就想立我做太子,但我不是純正的滿人,朝廷內外沒人願意承認這樣一個太子。聽說從我出生那一天開始,就飽經下毒、暗殺與謀害,逼得我父皇不得不對外宣佈皇四子百日而殤,將我送出宮去,才保住我一條小命。”
他說得雲淡風輕,她聽得渾身顫慄。整個皇宮、朝廷全部加起來,有多少人?而他們共同的目標卻是殺掉一個嬰兒……艾新的人生豈止是跌宕起伏,根本是步步危機。
她捂住臉,重重地喘息,心痛得好像就要死去。
“那現在呢?是不是還有人要對你不利?”
他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大掌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放心吧!我都已經是個‘死人’了,對那個皇位再無威脅,誰還會那麼無聊找我麻煩?而且……”他拉開她捂臉的手,細碎的吻落在她額頭、鼻尖和那蒼白的雙頰上。“我現在很慶幸自己未曾名列宗譜,這樣就沒人可以阻止我娶你了。”
她咬著唇,眼眶好熱,視線望出去,盡成了一片矇矓。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沒有那一段過去,我怎能尋到現在的幸福?我不知道多感激它。”他甚至感謝鱉拜打得他一身傷,否則他不會被她撿到,結下這段情緣。
她閉上眼,深深地吸氣,再吐氣。“我沒哭。”千萬人中得遇他,這是幸事,她開心都來不及,絕對不教淚水破壞了這美好的一切。
她笑著,勾起唇角,笑得無比開懷,笑得鳳眸裡秋水盪漾。雖然她其實好心疼他,痛得身子都發抖了。
用力抱住他,她把他往懷裡帶,抱得好緊好緊。
他先是嚇了一跳,卻感覺到她的溫柔,圓眸溼了,雙唇抿了抿,綻出的是春風般和暖的笑靨。
對某些高官富商來說,能夠接待皇帝是件祖墳冒青煙的好事。
但對水雲初而言,皇上的進駐只代表著家裡又多了幾十張嘴吃飯,她肩頭上的擔子更重了。
最可惡的就是艾新,居然說她不公平,對他就喊;不工作,沒飯吃,待他哥哥便似伺候祖宗,大小眼得也太明顯了。
混蛋傢伙,也不想想,她是為了誰才百般討好康熙帝?
艾新在皇室裡雖已是個“死人”,但他跟康熙的手足之情卻是貨真價實,康熙無權置喙他的婚姻,但若因她而令兩兄弟反目,他肯定還是會難過。
所以她只能很苦命、很苦命地去賺錢,再度換上那件華麗富貴、好像一座移動金山似的金縷衣,總覺得它越來越緊,束得呼吸困難。
她又長個頭了嗎?拉拉明顯短了一截的裙襬,稍微把腳彎一下,還能遮住繡花鞋,但再長下去,這衣服就真的穿不上了。
“唉,到時我拿什麼裝門面,去跟人家談生意?”
如今,水氏織造坊出來的產品已經無法進入大市場了,不是說品質不好,而是產量太低。在政令的限制下,織機被減了,有能力、有本事的織工紛紛另謀他就,其他的織造坊或者轉業,或開除老織工,改用年輕人,一來工資低,二來年輕人的手腳快,產量也能提升一點。
但水雲初做不到,那些老織工從爺爺那一輩就在水家做事,他們已經不是僱工,而是家人了。
再則,她認為老織工們雖創造不出新花樣,但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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