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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涯紅了臉道:“那些東西兄弟自承是我下的手,因為我實在喜歡,而且那些人又不肯割讓……”
吳能淡笑道:“其實那些案子,兄弟也隱約猜到是大官人做的了,連失主心裡也都有些影子,只是沒有證據,大家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但是這次失物露了相,兄弟他難以袒護了,最糟的是放官印的盒子也在倉庫中。”
楚天涯急了道:“那不是我,我沒這麼笨,盜了官印還把盒子放在自己的庫房中。”
“兄弟知道事情不太合理,可是上官丟了大印,萬分火急,盒子又在大官人的倉庫中找到,盒中缺了大印,叫兄弟想掩飾也沒有辦法!”
楚天涯慢慢冷靜下來道:“我知道這是洪九郎做的手腳,無非是逼我出頭而已。”
吳能道:“看來大官人是非出去一趟不可了,別的事都好辦,上官失印非同小可,也不是兄弟的那些兒郎們挨幾下板子就解決的,兄弟先來通知一聲,已經算是賣足了交情,底下的事要如何交代,全憑大官人一句話了。”
楚天涯想了一下道:“你出去找到洪九郎,告訴他,今夜初更,我在玉狐莊等他,跟他作個了斷。”
吳能道:“官印的下落呢?”
楚天涯道:“我沒拿,相信是洪九郎那小子為了逼我出頭而施的鬼計,我跟他碰了頭,一切都會有交代的。”
吳能沉吟片刻才道:“但願是如此,否則兄弟只好不顧交情,硬栽在大官人頭上了,因為盒子在你的倉庫裡發現,兄弟也必須對上官有個交代,否則大家都過不了關,底下的事就更難辦了。”
吳能告辭去了,屋子前後卻各留下了一個人,明擺著是監視著他,後面那個還好,前面那個乾脆就坐在廳房中。
這是間半開門的暗娼館,弄個公人坐在那兒,自然是很不方便,幸好這是上午,沒什麼客人來,但是那個鴇母可進來說話了。
她向楚天涯道:“楚大爺,您要辦什麼事兒,還請挪個窩兒吧!在這兒有兩個六扇門兒的前後把著,實在不方便。”
楚天涯很生氣,出去問那個公差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監視我不成?”
那差人笑笑道:“大官人,這是吳頭兒的吩咐,不管您上那兒去,都不準離開我們的眼睛。”
楚天涯火了道:“笑話!楚某又沒犯法!”
那差人道:‘大官人,吳頭兒已經是夠交情的了,說您沒犯法,大概連城隍廟的泥菩薩都不會相信。”
楚天涯幾時當面受過這種頂撞的,面子上下不來,一拍桌子道:“‘好!說楚某犯了法,你們拿鏈子來鎖人呀!”
那差人可不像吳能那樣講交情,吧的一聲,把身上的鏈條往桌上一摔道:“姓楚的,你再說一句話,看大爺敢不敢鎖你,媽的!你還以為你是大爺呢!縣太爺已經下了條子要逮你了,是吳頭兒一再地壓著。”
楚天涯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一時倒不知如何是好了,以他的脾氣是忍不下這些的,但他知道這時候可不能發作,假如真幹起來,憑這小子的一個公差是拿不了他,可是公然拒捕後,他在此地就成了個黑人,一切地位與多年的努力都完了。
他這才意識到這正是吳能的陰謀,想擠得他容不了身呢!
因為他在此地的許多生意,都是利用別人的名義開設的,吳能都很清楚,他只要一背上案子,吳能就可以明裡暗下手,至少吃掉他一半的財產。
一剎那間,他才意會到一種失落的悲哀,他所建立的一切,都是虛空的,顯赫的聲勢了都不實在的。
陪他歇宿的那個娼子金菊花,出來說好說歹把那個公差勸住了。
楚天涯一氣之下,也不再躲藏了,穿好衣服,公開地出了門,那兩名公差也跟著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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