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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換做他的話,恐怕連刷牙這樣簡單的事都不會做了。蘇珊的出現對庫斯伯特來說是件好事;他對母親的思念馬上就消失了。
“小姐。”他說。這是他惟一能說出來的一句話,起碼現在是如此。
她點點頭,然後掏出了一個眉脊泗老百姓所說的科爾維特——字面上的解釋是“小包裹”;實際上就是“小錢包”。這種小小的皮製品,裝幾個硬幣綽綽有餘,但也裝不了別的什麼了,一般都是女士隨身攜帶,儘管並沒有時尚界的金科玉律規定男士不得使用。
“你掉了這個。”她說。
“不是我的,謝謝你。”這個小錢包很可能就是個男性用品——普通的黑色皮革,沒有任何裝飾——但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他從來就沒用過什麼小錢包。
“這是你的,”她說。她用力地看著他,以至於他覺得面板都被她的眼神烤燙了。他本該馬上就明白的,但他被她的突然出現弄糊塗了。同時,他也承認,是被她的機智給弄糊塗了。一般情況下,你不會料到這麼漂亮的女孩會很聰明;因為漂亮的女孩沒必要很聰明。對於庫斯伯特來講,他一向認為漂亮女孩惟一需要做的就是早上起床。“是你的。”
“哦,對啊,”他說著,然後幾乎是把小皮包一把搶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正在咧著嘴傻笑。“小姐,既然您提到了這個——”
“蘇珊。”雖然笑著,但她的眼神很嚴肅,也很警覺。“請叫我蘇珊吧。”
“我很樂意。對不起,蘇珊,我意識到今天是桑迪日,興奮過了頭,於是理智和記憶力手牽手都去度假了——也可以說,逃跑了——然後把我變成了一個沒腦子的人。”
本來他可以一直這樣說下去,說一個小時(以前他就曾這樣做過;羅蘭和阿蘭都能證明),但是她像個姐姐似的乾脆地打斷了他。“我一看就知道你對自己的腦子失去控制了,希斯先生——而且你的舌頭也已經失控了——但你以後應該好好管住自己的錢包。保重。”在他想出任何話來回應之前,蘇珊就離開了。
5
伯特在羅蘭近日來最常去的地方找到了他:鮫坡上被很多當地人稱為城哨所的地方。從那裡,能清晰地看見罕佈雷,還能讓人在藍色的天空下半夢半醒地消磨掉整個桑迪日的下午,但庫斯伯特並不認為罕佈雷的全景是讓他的老朋友屢次三番造訪此地的原因。也許能看見德爾伽朵家的房子對他更有吸引力。
這天,羅蘭和阿蘭在一起,他們倆都沒有說話。庫斯伯特相信,有些人可以一言不發地在一起待很長時間,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理解。
他騎馬小跑著來到他們身邊,把手伸到襯衫裡拿出了那個科爾維特。“這是蘇珊·德爾伽朵在高市給我的。她很漂亮,而且她像蛇一樣機智。請相信我這樣說完全是出於對她的崇拜。”
羅蘭的臉上頓時充滿了光彩和活力。庫斯伯特把科爾維特扔給他,他用一隻手接住,然後用牙齒把紮帶拽開。科爾維特一般都是用來放零錢的,而這個小包裡只放了一張折起來的紙。羅蘭很快地瀏覽了一下,他眼中的光芒和嘴角的笑容一併消失了。
“這張紙上寫了什麼?”阿蘭問。
羅蘭把紙條遞給了他,然後又轉身看著鮫坡。庫斯伯特看到羅蘭眼睛裡的寂寞和失落,這才明白蘇珊·德爾伽朵已經在羅蘭的生命中——因此也就是在他們所有人的生命中——佔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
阿蘭接過紙條。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兩句話:
我們最好不要見面。對不起。
庫斯伯特把字條讀了兩遍,好像多讀一遍就能改變這行字的內容似的,隨後把紙條還給了羅蘭。羅蘭把紙條放回科爾維特,紮好帶子,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襯衫裡。
比起危險,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