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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三次變法都不能成功,誰還敢再掀波瀾?”
朱丹臣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趙玄為何對大宋小皇帝會實施變法那麼肯定?既然他猜想小皇帝會英年早逝,那為何就那麼肯定小皇帝一定不會死在高太后前面?作為一個古代人,任憑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趙玄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
這時段譽終於忍不住打斷道:“什麼新法舊法!想我大理以仁義治國,以佛理治國,上下無不仁義。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要我看,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方法!”
“公子爺言之有理!”朱丹臣愣了愣,恭維道。
趙玄哈哈大笑道:“還是段兄弟看的通透!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像什麼律法興廢、王朝變更,本就如日月輪轉一般尋常;貧賤富貴、戰爭和平,更如陰陽對立不可分割!什麼針砭時弊?什麼憂國憂民?不過都是痴人說夢罷了!”說罷一聲清嘯,高聲吟唱:“城池俱壞,英雄安在?雲龍幾度相交代?想興衰,苦為懷。唐家才起隋家敗。世態有如雲變改,疾,也是天地差!遲,也是天地差!”
一曲歌罷,除了木婉清不通詩書、毫無異色之外,段譽朱丹臣兩人皆是一愣。
趙玄這首詞曲感慨世事興衰,雖只寥寥數語,但卻大有深意。最主要的是他們倆竟然聞所未聞!要知道這首詞曲一聽就不同尋常,即便不能傳唱天下,但總該有流傳。以他們的學問怎會連聽都沒有聽過?若這還能說這只是他們見識不足,少見多怪。但詞牌呢?但凡填詞,雖然內容都隨人而作,可詞牌卻總有定數!然而這首曲子的格律卻不屬於他們所知的任何詞牌的格律,這……難道是他自己所作?自創詞牌?
段譽與朱丹臣兩人相視一眼,都是渾身一震,驚駭的看向趙玄。
趙玄渾然不知,一曲歌罷,只覺意猶未盡,再次唱了一曲:“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段譽朱丹臣再次噤聲,這首詞明顯與上一首同一格律,細細品味,只覺得兩首相同,皆讓人有一種歷史的沉重與滄桑撲面而來的感覺。
城池俱壞,英雄垂暮,就連阿房宮也已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一切富貴繁榮全都消散,只剩下荒草成堆。什麼春秋五霸?什麼戰國七雄?千百年後,管你是輸是贏,不都要變成一堆黃土?
一股沉甸甸的氣氛蔓延在幾人之間,還是木婉清打破了僵局:“喂!怎麼都不說話了?呆子,難道他寫的詩很好麼?”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段譽說的。
段譽“啊”了一聲,終於回神,下意識道:“好!簡直太好了!”轉頭問趙玄道:“趙兄,這首詞可是你作的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詞曲,不知道詞牌名是什麼?”
趙玄微微一笑道:“哪是甚麼詞牌,只不過是一個散曲小令而已。至於名字麼,就叫《山坡羊》。”對於第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
叫他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他們不是我做的,而是幾百年後元代一個叫張養浩的作的?先不說對方信不信,單就穿越的這個秘密,他就不允許這麼輕易的洩露出來。至於一口咬定這就是自己作的這麼無恥的事,他還真有點心理障礙。倒不如任由對方猜測,是也好不是也好,跟自己可就沒什麼關係了。
……這樣一說怎麼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了,不就是剽竊兩首詩麼,自己一不為文名二不為裝逼,只不過是興之所至吟唱兩句,被人問起的時候拿來“擋擋災”,也不為過吧?君不見那些穿越歷史小說的主角比自己剽竊的可更狠的多?恩,就是這樣!
趙玄終於給自己那小小的虛榮心找到了恰當的理由,一時間覺得天更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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