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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我想可能是殺雞儆猴吧,不對,這個詞不恰當,你比我重要,你才是猴,我應該是雞。應該說是取瑟而歌。”
周成不由得一笑,問道:“澤之,我也問你一個題外話:你跟了毛先生一年多,現在又在李士群身邊一年多,還都是秘書。拋開陣營和信仰,這兩個人——你怎麼看?”
面對周成斌,城府頗深的劉澤之一向是有話直說,無所顧忌。他馬上答了一句:“都挺難伺候的。”
周成斌莞爾,劉澤之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因為某一個人,全是為了國家。現在毛先生是我的長官,而李士群是我不共戴天的敵人。易地而處,假設與日本人狼狽為奸、出賣國家利益的是毛人鳳,我也會和他誓死周旋到底。”
劉澤之的這番話,也正是周成斌內心深處的看法。沒等他說話,劉澤之卻又說出了一番他意想不到的話:“再多說一句,如果沒有這場戰爭,那麼我很可能不會幹這一行,而是一個合格的外科大夫。如果因為種種機緣,我還是要做一名特工,我希望有一個像你一樣的長官。”
周成斌一愣,心中一暖,隨即笑道:“扯遠了。還是說正經的吧。我已經接受了你的建議,和普濟寺的主持無塵聯絡了。他看了杜月笙的‘親筆信’,一口答應我去普濟寺,而且還給了我一個執事:下院素齋館的菜頭,就是素齋館的主管。四月九號上任,我的法號是空度。目前除了你,我的助手陳勁松、聯絡員翟巖民也知道我的這個假身份。”
劉澤之低頭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將計就計。”
“說來聽聽。”
“估計田中勝榮會設一個局,引你現身。我們何不讓他們唱獨角戲,等到他們以為你不敢露面,或者是你根本沒有除掉阮波的計劃,是他們估計錯了。這個時候,我們再動手?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設了怎樣的一個局,我們不妨以靜制動,等他們出手,後發制人。”
周成斌猶豫不決:“你的意思是此次不管田中勝榮有何舉動,我們都不出手,等他以為行動失敗的時候,我們出其不意的動手。如果這樣,就需要很正確的情報,而且我們之間要保持聯絡暢通,這個時候,倪新在重新調查山木龍三老婆之死的真相,你會不會有危險?”
劉澤之笑了笑說道:“幹我們這行的,危險就是影子,死亡是宿命。你別擔心,我自己會小心在意的。”
四月八日,《申報》新聞版頭條,特別開設了一個專欄,表彰與大日本帝國合作的優秀親善大使,六個人的名單裡,阮波排在第三位。這些人有的得到了數目不菲的物資獎勵,有的被授予一定的官職,而阮波得到的獎勵除了一筆現金,還將於四月十二日前往日本東京警官大學,進行為期二年的深造。
由於阮波的身份尚未確定,76號和日軍司令部都說要為他送行。李士群命令劉澤之:“澤之,這一次阮波幫了我們的大忙,他這一走就是二年,回來後肯定要受重用,也未必能到76號任職了。你訂兩桌酒席,人也別太多了,請個十來個人,為他餞行。對了,先去查查司令部影佐禎昭將軍的踐行酒安排在哪一天了,日子不要重了,免得說我們沒有誠意,只是做個空頭人情。”
“是。主任你親自參加嗎?”
“看情況吧,最近太忙,有時間我一定去,就怕臨時抽不開身。”
劉澤之與日軍司令部的總務處長商量後,把踐行酒定在了十號晚上的錦江飯店。76號的處長組長們和阮波都素不相識,談不上交情,劉澤之生怕無人捧場,辦砸了差事,不厭其煩的打著李士群的旗號一一通知,最後確定了十六個人的名單,加上阮波和他自己,一共十八個人出席晚宴。
李士群臨時有事未能出席,宴會上大家一圈酒敬下來,祝阮波一路順風之外,就再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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