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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筆錄、報告裡入手。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沒法交差啊。只好和你聊聊,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細節,或者是線索,當時沒有想起來的。”
劉澤之想了想答道:“你這話問的奇怪,我要有線索,當時自己就追查下去了。我再想想……實在是沒有……哎,對了,郭烜命令阮波掩蓋此事,郭烜一定是知情的。如果搞清楚真相,沒準還能撈上條大魚。”
倪新哭笑不得:“你這不是廢話嗎?郭烜在重慶,我怎麼去找他?就算他來了上海,他能和我說實話嗎?”
劉澤之笑道:“那我就愛莫能助了。不過我勸你多少找出點線索搪塞。你又不是不知道山木君平日斯斯文文的,就是這件事他放不下,當心他對你有成見,以後還要共事那。唉,你也是倒黴催的,好好的在醫院養傷,非要回來,趕上這麼件苦差事。要是阮波沒去日本就好了,我總覺得他那裡還有線索。得了,你自己慢慢發愁吧,我有事先走了。”
劉澤之悠悠閒閒的走了,倪新坐在那裡一個人發了會呆。調查沒有進展,他最大的擔心倒不是以後和山木龍三相處的問題,而是他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郭烜此人雖未謀面,可他們是對手,有的時候最瞭解你的,或者說你最瞭解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對手。因為你一直在琢磨他。他和李士群、田成羙的看法是一樣的,既然郭烜命令阮波出面善後遮掩,這個兇手的身份一定不同尋常,會不會就是76號裡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軍統臥底?雖然李明華是他親自送上黃泉路的,但是李明華真的是那個臥底嗎?
對阮波是否去了日本,倪新也是有所懷疑的。他來找李士群:“主任,您命令我接手調查去年發生的命案,毫無進展,我想……”
“有話就說吧,你想怎麼樣?”
倪新陪笑道:“屬下想找阮波詳細問問。”
李士群放下手裡的檔案,抬頭看了倪新一眼,說道:“阮波?你想訊問他?去哪裡訊問?”
倪新笑道:“當然是等他抵達東京,透過信函或者是電報訊問。如果……屬下想當面訊問,效果最好。”
李士群哼了一聲:“這麼說你懷疑他沒有去東京,而是還在上海。有這種懷疑的除了你,還有誰?”
倪新很坦率的答道:“稍微有點心機的都知道,最起碼是有所懷疑,甚至包括劉澤之那樣萬事不上心的。您別忘了,強將手下無弱兵,,您調教出來的部下個個深藏不露。再說田中君的計策並不這麼高明,他可能是一個很優秀的臥底卻未必是一個優秀的情報處長。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願明說罷了。
倪新對田中勝榮的評價和李士群不謀而合,李士群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既然大家都不說,你為什麼又說出來了?”
倪新說道:“我是為了工作,不得不然。再說我是您兄弟,關係不同嘛。主任,您看我能不能和阮波……”
李士群沒有說話,低頭繼續看檔案,倪新不敢催促,默默的站在那裡等候。過了一會,李士群遞給他一張便箋,說道:“這是地址,你去找他吧。如果能從這個命案開啟缺口,追查臥底,也是一件好事。這個臥底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
四月二十五號上午,陳勁松到普濟寺上香禮佛後,中午來到下院齋菜館喝茶歇腳。後院一片竹林裡,見到了穿著一件灰布直裰的周成斌。“我按照您的命令一直在跟蹤田中勝榮,可惜兩次都跟丟了,此人的反跟蹤意識很強。不過我昨天跟蹤倪新卻有收穫。晚上他去過這艘停在旭日碼頭的貨輪大力神號,兩個小時後離開。今日凌晨我上船偵查:阮波帶著女兒就藏身在這艘船上。”
帶著女兒?周成斌猶豫了,即使他是一個冷血殺手,當著無辜稚子的面,殺死一個父親,他不忍……可是軍令如山,戴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