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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是比較晚熟的。雖然那時偶爾也因為女生給他寫情書而沾沾自喜過,可在校期間倒是沒有交過女朋友。
沈嘉凝的出現,並沒有像許多言情小說裡描寫的那樣,激起邢克壘的所謂征服欲。雖說是父親戰友的女兒,在他看來,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尤其還是個早戀的女生,他很不感冒。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年,高二下學期期末考試結果出來的那天,連書包都懶得背的邢克壘把班主任要求家長簽字的試卷揣在褲兜裡,猜測著老爹看到分數後是該揍他呢揍他呢還是揍他呢,邊意態慵懶地抄近路往家走。
經過一條背街,他再次碰見陸江飛和沈嘉凝。從兩人站立的姿勢來看,他判斷不出是陸江飛拽沈嘉凝的手,還是他們根本就是在牽手。當然,他也無心去管。而正是這份無心輕易錯過了沈嘉凝投過來的求助的目光。
邁著流星步,邢克壘徑自走過去,經過陸江飛身邊他毫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把:“借過!”
群架之後陸江飛對邢克壘有幾分忌憚,儘管內心對他蠻橫的語氣和推自己的行為很不滿,倒也沒發火,對視一眼後他扯過沈嘉凝給邢克壘讓了路。
邢克壘挑眉笑了笑,然後痞痞地吹了聲口哨,像是在嘲笑陸江飛當眾和女朋友被他撞見。然後還使壞似的刻意放慢了腳步,存心耽誤人家好事。就在他慢吞吞地要與他們擦身而過的瞬間,手腕猛地被人抓住了。
邢克壘停住,目光從手臂上那隻纖小的手移到沈嘉凝惶惑的臉上,他冷聲問:“幹什麼?”
沈嘉凝咬了下唇,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他纏著我。”
邢克壘其實想說他纏著你你別搭理就行了,拉著我幹嘛?轉臉看看神色瞬間陰鬱下來的的陸江飛,他挑了下一側的眉毛,慢條斯理地問:“然後呢?”
然後陸江飛想把沈嘉凝拽到懷裡帶走,然後邢克壘在沈嘉凝抓住他小臂不鬆手的情況下搶先一步將她攬到自己身側,然後被壞了好事的陸江飛就惱羞成怒動手了,然後邢克壘第一次因為一個女生把人揍了,然後第二天學校就傳開了,說冰山美人沈嘉凝是邢克壘女朋友。
對此,邢克壘沒有解釋,只是當父親懷著照顧老戰友女兒的心思把寄居在親戚家的沈嘉凝叫來吃飯時,他輕描淡寫地說:“需要的話我來澄清。”
沈嘉凝冰雪聰明,當然明白他不解釋背後隱含的保護之意,她展顏一笑:“不用。”
邢克壘粗枝大葉地沒有明白人家姑娘這抬眸一笑裡芳心暗許的含義,無所謂的聳肩:“隨便。”抱著籃球出門。
很快進入高三,邢克壘在邢校豐的“打罵”和邢母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收了心備戰高考。在此期間,沈嘉凝和邢克瑤越走越近,更是常常來到邢家。而她所表現出來的懂事大方,確實如願地得到了邢母的歡心。然而這份歡心尚不足以預設她邢家未來兒媳婦兒的身份。
對於邢克壘的個人問題,邢校豐向來不操心,用他對妻子的話來講就是:“這個兒子,就算他真幹出大逆不道的事,我也是管不動的。”可見邢克壘主意有多正。所以儘管看出沈嘉凝對兒子的心思,邢母也什麼都沒說。
在學習方面,男生總有種厚積薄發的衝勁,高二還各科不及格的邢克壘,高三下學期時已經是年級第一了。對於這樣的成績,邢校豐表示滿意。只可惜意外還是沒能避免。高考的最後一天,炎炎夏日裡邢克壘騎腳踏車去考場,在半路被陸江飛和他一眾兄弟攔住。
過程是混亂的,結果是不堪設想的。等胳膊腿都掛了彩的邢克壘擺脫陸江飛趕到考場時,他已經進不去了。站在鐵門外面,年少輕狂的邢克壘差點把嶄新的腳踏車拆了。
就這樣,那一年邢克壘沒能如願考上軍校。震怒之後,邢校豐將他打包扔去了A城的部隊。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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