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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絕不願文晴有一分一毫的不快樂。
文瀾想著,心裡就不由得心疼。莫非她前世做錯了?她以為只要給太平最好的生活、最榮耀的地位、最多的財富、最好的男人,就是對她好,卻無視了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記得清楚,當年,太平興沖沖地向自己討要婉兒,還大大方方地坦言對婉兒傾心時,自己是何等的雷霆大怒,甚至不惜用婉兒的前途和安危來威脅太平放棄對婉兒的心思。自那以後,太平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恣意妄為,肆無忌憚,種種心思算計層出不窮,再沒了往日的純憨。那時的太平,時常狀似嬌憨地討好自己。如今想來,那何嘗不是一種自我保護?當時的她,怕自己淡漠了對她的疼愛,怕危及到婉兒的前途和安危。
是不是前世種種,她早就厭煩透頂了?所以潛意識中拋下了一切值得留存的東西,只剩下了骨子裡的沒心沒肺?
文瀾暗歎。如今細思當年,她在想,是否因為自己得不到高陽,於是就認定了這條路便是絕路?於是就無論如何不許疼愛的女兒走這條路?其實,那又何嘗不是出自母親的擔心和愛護?她以為自己是為太平著想為太平好,卻不料一失足成千古恨,讓太平一生一世都不快樂。
想到自己當年都做了什麼,文瀾心疼地撫上文晴的臉。
這一世,她惟願盡己所能,讓小崽子過得快樂,真真正正地快樂。
文晴被她突然的親暱嚇了個半死——
要不要這樣啊?瀾姐你沒事兒吧?你、你、你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嗎?我勒個去!姐你不會真是什麼白骨精穿越的吧?您這是啥姿勢?這是啥眼神?是掂對著要從哪兒下嘴嗎?別介啊!別吃我啊!我肉酸!
文瀾眼見她驚恐的小眼神,簡直要噴笑了,於是放開手,重新迴歸文博士的高冷範兒,直視著文晴的眼睛:“你愛她嗎?”
“啊?”文晴不防她有這一問,再次原生態地張大了嘴巴。
“你愛上官婉兒嗎?”文瀾又問了一遍。
“我……”文晴不知該如何作答。
是愛嗎?至少是喜歡的吧?不然怎麼會如此貪戀她殘留下來的氣息呢?怎麼會看不得視野中出現她用過的東西呢?
可是,她可以喜歡她嗎?
於是文晴搖了搖頭。
“不愛?”文瀾問,
“不能愛。”文晴答。
“為什麼?”
“她……害死了上官橙。”文晴的聲音低了下去。
文瀾囧了。話說這算是奪妻之恨嗎?她很想說“你和上官橙已經分手了”;她很想告訴文晴“你的邏輯順序搞錯了”,你是因為前世愛著上官婉兒,這輩子才會喜歡上和她長得勝似克隆的上官橙的。不過文瀾也知道晴晴是個重感情的,和上官橙的十年情誼,無論經歷的是什麼,那都是無法抹殺的存在。
而且,什麼前世啊今生的,文瀾打算把它們統統爛在肚子裡,她不要小崽子記恨她、疏遠她,她還想披著姐姐的皮盡情地揉捏文晴呢。
有晴晴在,就算是吃了靖宸無數個閉門羹也不覺得那麼難受了。文瀾頗覺老懷大暢。
☆、第94章 久違了
當文晴把那隻黃金盒子在自己面前開啟,當那根碧玉簪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文瀾不由得“呵呵”。
她可以對著這根闊別一千三百餘年的簪子說聲“久違了”嗎?
前世長久困擾著她的問題總算是有了答案。
當年,婉兒總是佩戴這根簪子,以至於身為皇后、後為皇帝的自己都忍不住心疼她是不是太過簡樸了,於是便賞賜給她各色樣式的簪子、頭飾,唯恐她委屈了自己。不想,婉兒拜辭了自己的賞賜,坦言這根玉簪形制若竹,還說“君子當佩竹以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