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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如此態度強硬,不由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倆可謂是難辭其咎,然而,從心底裡來說,在這種騎虎難下的當口,李賢與其一口拒絕,其實還不如順水推舟,這樣興許從各方面影響來說還好些。
畢竟,李賢都已經當了那麼多年的東宮皇太弟,加上這一次的監國,前後應該至少已經十幾次了,正是眾望所歸。這事情遲早是紙包不住火,傳言開來就更難辦,為什麼李賢偏偏舍易取難?這至尊的位子天下無數人求之不得,怎麼偏偏有人只剩一步還愣是不肯上的?
站在黃仲勳旁邊的李敬業瞅著那一襲明亮煊赫的黃袍,很覺得那顏色刺眼,心中也不知道痛罵了多少聲。事情來得突然,他剛剛沒有程伯虎反應得快,心裡自是惱火。他倒不是覺得這事情棘手,而是尋思著若是由自己來操辦,能夠把整件事完成得怎樣天衣無縫。
至少,把黃袍直接拿出來顯擺這麼一招是絕對不可取的,想當初太宗皇帝玄武門事變之後,還不是曾經假惺惺地入宮痛哭流涕了一番?這搞政變的連個藉口都沒有,果然是被人臨時挑唆起來的勾當,一點都不專業!
至不濟,你也得找一套貨真價實的皇帝袞冕吧?這黃袍又不是龍袍
就在兩邊陷入了一種極其尷尬的局面時,軍營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不小的喧譁。緊跟著,就在無數人古怪的目光中,一騎人瀟瀟灑灑越過了事先有人在門口架下的木柵欄,連人帶馬翩然落地。落地的同時,亦傳來了一個清亮的聲音。
“皇帝陛下賜皇太弟殿下黃袍一件!”
李賢看清了那人是上官婉兒就小吃了一驚,同時明白自己託上官儀送出去的信算是到了老媽手中。然而,當聽見那什麼賜黃袍一件的時候,他就著實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個……難道武后真的能手眼通天到知曉現在的局面?還是上官婉兒只是嚷嚷替他解圍而已?他可不相信他那個五哥會這麼未卜先知。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來得突然的上官婉兒並未遭到任何攔阻便縱馬疾馳上來,在高臺邊上一躍下馬,手中赫然捧著一個包袱。她鄭而重之地由臺階上去,旋即轉身面對著底下黑壓壓的數百號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竟是當眾抖開了包袱。
比起那一件僅僅是顏色上的黃袍來,這一件無疑是真正意義的黃袍。那不單單是龍,還有日、月、星辰、山、龍、華蟲、火、??八樣紋路,正是數不盡的華美數不盡的尊貴,在那金燦燦的日頭下幾乎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至少,李賢的眼睛已經被晃得有些暈了,同時更暈的還是他的腦袋。他甚至在那裡猜測,上官婉兒這丫頭是不是從宮裡直接把李弘的衣服給隨便拿了一件出來。然而,想想皇帝的衣服都是尚服局管理,他尚且不好隨便去要,更何況原本還在驪山的上官婉兒。
於是,當那件錦衣貨真價實地呈到了他的面前時,他再一文次心閣犯了躊躇。這一回,是接還是不接?
第七百四十八章 … 談笑杯酒,危機灰飛煙滅
推掉了一件黃袍,可是轉眼間另一件黃袍又放在了眼前,達珂丁李賢來說無疑是新鮮奇特而又令人頭痛的局面。滿腹狐疑的他瞥了一眼上官婉兒,發現這往日時而文靜淑女,時而機靈百變,時而狡黠滑頭的小妮子此時此刻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彷彿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兒,忍不住很想揪著她的衣領盤問一番。
然而,從檯面上的道理來說,君有賜臣不敢辭,他只能俯身下拜接了這一件真正的黃袍…儘管那樣式似乎是隻有皇帝能穿的,儘管這東西到手不知道有什麼其它亂七八糟的意義。可有一個事實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為當上官婉兒“殷勤”地親自將這黃袍披在他的身上時,下頭無數惶惑不安的眼神一瞬間就不見了口
午後原本就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更何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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