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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青、遊小詩等人急忙還禮,口中連稱不敢,紫千豪瀟灑的用劍柄一拂豹皮頭巾,安詳的笑道:“眾位兄臺當初雖抱敵對之心遠自中原來此欲與在下干戈相見,但卻不為鄉愿所惑而揚棄信約,不以橫暴所懼拋舍道義,這份磊落心性,坦蕩豪情,足令在下幕儀欽服,各位兄臺要認為在下尚有可取之處,在下至願掬誠結納,與各位另行訂交,重論敵友!”
一番話說得不亢不卑,入情入理,更帶著三分真切,七分熱誠,“逸鶴”陳玄青與“白儒士”遊小濤等人便有什麼絲絲不快,如今也出不得口了,首先,“逸鶴”陳玄青開口道:“紫幫生少年英才,一方霸主,我等實是神往心儀已久,無奈緣摼一面,今日以前,僅未有幸識荊,而我等廁身中原武林,無論公私兩面,難免與同道中人聲息相通,時而往來,‘南劍’關心玉與我等昔今素有淵源,站不說他為人如何,此次與幫主你結怨曲直屬誰,在未與尊駕相晤之前,我等已先接關心玉之‘俠義帖’邀約助拳,紫千豪,有道是‘人不親,土也親’,彼此同為中原武林一脈,又時相交往,這“俠義帖”一到,我等便是再有得難,又怎麼誰託,而我等既然自中原退遙千里趕來西陲,自是隻看與尊駕武力解決之一途,這其中或有隱情,或有是非,當時亦難以理論了……”黑鬚微揚,陳玄青又爾雅的道:“因此,黑沙谷中,我等事前並未生有與尊駕結怨之意,但卻頗為贊同等駕所提出之決鬥方式,決鬥結果,雖然尊駕得勝,但我等有言在先,便也只好認了,那知古桂等人卻竟欲毀諾背信,意圖展開混戰,這一著,非僅大出我等預料之外,更激使我等大為不滿,憤而退出中原陣列……尊駕氣度軒昂,風範高雅,尤俱悲天憫人之心懷,雖說我等與尊駕勢處敵對,卻仍極端欽佩,尊駕有心折節下文,我等自覺有幸,只恐攀附盛名,不成體面罷了……”豁然一笑,紫千豪道:“大傢俱是江湖中人,理該粗豪爽直些才是,各位見臺,在下十分期盼能與各位交鋼連心,至於那些客套之言,我們最好兩免……”這時,熊無極磨磨蹭贈的扶了上來,他先乾澀澀的打了個哈哈,又搔播滿頭亂髮,窘迫的道:“陳掌門、小詩,你們不再對我有氣了吧?”
陳玄青灑然一笑道:
“當然,人各有志,怎可相強?再說,熊兄的選擇並沒有錯,紫幫主這位朋友,確實較古桂那批人好得太多了……”一側,遊小詩卻寒著臉道:“這一點我不反對,我就很那被殺才沒有率先給我打個招呼,令我陷入那種進退維谷,左右俱難的窘境裡!”
熊無極老臉一笑,靠近了些道:
“小詩,你就歇歇火吧,你看看,紫幫主這人你也見過了,人家是何等的重義尚仁,豪邁磊落?無論是氣質、風度、胸襟、見識,那一樣不比古桂那批人強?那一端不比古桂那批人高!談到黑白是非與善惡邪正,更是清清楚楚,一見分明,古桂那些人只不過掛著羊頭賣他姐的狗肉,說穿了一個銅板不值,還硬懸著招牌稱‘俠義道’,其實,他們那能拍著‘俠義’兩字的邊?這件事一攤開來,古桂那邊可說毫無是處,一概的全乃仗勢凌人,無理取鬧,小詩,你說說看,像他們那種人,我著幫著他們為非作歹,不怕遭天打雷劈麼?”
鼻孔中冷冷一哼,遊小詩怒道:
“你說得全對,老殺才,我只向你,既然你決定了要倒邊,要反過紫幫主這面來,你為什麼不事先帶個信給我?就算我不見得會馬上跟你過來,至少我也能託詞退出他們的行列,但你卻迷裡迷糊,三棒子打不出一個臭屁,把我坑在了當場,弄得不上不下,簡直就差有一條地縫鑽將進去!”
乾笑著,熊無極忙道:
“我……我……呃,我只是一下子沒有想到,我以為等見了面再把你招呼過來就得了……”“呸”了一聲,遊小詩氣憤的道:“等見了面把我招呼過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