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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都心中不忍,也對這查驗官頗有意見。
無奈那一列的都是同鄉,因怕若是仗義執言,說不定連她們也沒法透過。
一時間,竟然無人敢言。
此時,一人怒上心頭站了出來,對那查驗官反唇相譏道,“麵皮指甲等物,原本就不是常態,名冊中用面色為特徵,本就不妥。若是考試之前患了大病,面色發黃,難道這學生以後就要改名換姓了嗎?若是路上遇了歹人,臉上多了個疤,就連自己都不是了嗎?”
此話一出,猶如石破天驚,一群學子紛紛往他看來。有些人一想實在好笑,噗噗聲連綿不絕。
那大哭的中年學子想不到還有人會說出這般話來,也忍住了悲哭,抬起了頭。
查驗官嘴唇氣的抖了起來,指著年輕學子大罵,“妳這學生,簡直是有辱斯文!”
柳言岫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見那查驗官臉色越來越差,見那學子哭的悲痛,又見那上前幫中年學子說話的年輕學子緊掄著拳頭,大有一副跟人拼命的架勢,輕嘆一聲。
雖然對該名中年學子投以同情之心,但,心想著:她若是能多面面具到一點,不就能免此一舉了。
眼見一場紛爭將起,柳言岫還是站了出來,她從懷裡取出一方巾來,沾溼後即往名中年學子的臉一抹。該名中年學子的臉即刻恢復了她原本的“顏面白淨”了。
然後柳言岫又對查驗官含笑揖禮道,“不知,她這樣可行否?”
這時,有些已經查驗過了的,也不入貢院大門,而在門口看這個熱鬧。人越圍越多,終於引起了門口一位禮部官員的注意,過來探看。
“何故聚集在一起?驗過了的趕緊進去,鑼鼓三鳴後就要封院,妳們想錯過考試嗎?”
這監考官員一開口,有些看熱鬧的立刻就踏到貢院裡去了。
這司考官見某列的查驗官前站著幾個學子,有一個學生臉上猶有淚痕,便去詢問何事。待一旁的其他查驗官說明此事後,她瞪了那列的查驗官一眼,放了那個中年學子進去。
這中年學子沒想到如此輕鬆就揭過了,對著這司考官連連道謝,飛快地進了貢院。
一場差點惹出爭議而哄亂考場的罪責事件,即因柳言岫的一出面而消弭於無形了。
貢院外的一位站在不起眼處的紅衣官員,指了指柳言岫,向旁邊的屬官吩咐道,“查檢視剛才那個進去的學子是什麼人。”
“是,大人。”
所有學子都入了貢院以後,主考官設香案於階前,主司與舉人們對拜。一系列儀式舉行過後,主考官說了一堆勉勵的話,便開始進行考試。
柳言岫本就對這功名看得相當地澹,但為了家人為了楊謹容她還是全力以赴,如此這般,過了第一場和第二場。這兩場考了經論和詩賦,柳言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揮超常,直覺得這兩場都考的極為容易。
到了第三場,乃是重中之重的時務策。
考題是從宮中直接送抵過來的,等柳言岫把考卷接到手,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的是“財須民生,強賴民力,戚恃民勢,福由民殖”。
柳言岫在家中與楊謹容討論過這個話題,而曹夫子也為她加強過這方面的見識,也和她細細的說過如今鳳朝的種種弊病,以及皇帝的一些想法。
雖然主考官和閱卷官都不是當今聖上,但皇帝若是有心親自遴選人才,必定會拿來考卷一觀,若是正好看到了柳言岫的卷子,對了胃口,說不定也會給個功名。
柳言岫一看著考題,便想到了曹夫子所說的“隱戶”、“流民”和“徭役”等事。
她針對這目前的時局、時政,將自己的觀點、論點一一寫下來,洋洋灑灑寫了一通,只覺得讀了這麼久的書,也就這時候是完全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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