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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在房中聽到了摔碎茶杯的聲音,似乎你們發生了爭執。而且你又宿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趁著酒勁兒失手殺人。”
“我若是失手殺人,又怎會將人藏在櫃子中,又跑到床上去接著睡覺,然後等人來抓?”
“你忘了嗎?你酒醉,可能腦子不清楚。”
“這個殺人命案的解釋差強人意,勉強湊合過去就看齊城主的意思了。”
“因而呂府暗地裡給老夫送了些許好處,老夫還沒回。”
“齊城主的意思?”
“自然是收入囊中。老夫告訴呂府,你必死無疑。”
“既然我已經是個死人,齊大人有什麼打算?”
說道此處,齊無怨笑了笑,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黯淡陰沉的天光,又上前走了兩步,道,“小兄弟,你同魔教有什麼恩怨不妨說說?”
秋小風也想乘著齊無怨的風到高出去看看,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要再飛起來可就難了。
秋小風笑了笑,將袖子挽起來,手臂上的傷疤排成了兩個字,工整的楷書,秋小風問,“您不會不知道,魔教教主叫什麼名字?”
“魚桓離,隨著他的師父魚玄季的姓。”
“我身上有魔教給我下的蠱蟲,不知您可有解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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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大夫來看過,說那蠱蟲就是傳言魔教可以操控人心、控制生死的採星。蠱蟲設下就無法拔除,之後此人終身為魔教所用,只要在場有人驅使蠱蟲,便能使受蠱之人言辭行動都受人控制。
但是也不是能千里傳訊的。得在聲音能聽見的範圍,而且若是受蠱者意志堅定就難以控制,最多能驅使蠱蟲撕咬經脈,讓人疼痛。
“有沒有辦法醫治?”秋小風問。
“有,用燃燒紫檀將蟲逼出來,系在手臂上,再用刀片劃開經脈,取出。”
那大夫又說,“稍有不慎,可能導致經脈受損。”
那也沒有辦法,難道一輩子讓這隻蟲子在身體裡養著?時不時的咬一口血肉,每回見聽見笛聲響起來,不是趕緊跑就是忍痛?
這大夫說的意志堅定範圍也不好確定,雖說他沒有感到被人控制過,但並不代表不能被控制。
他有一種感覺,東籬曾經讓他去做過什麼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他想不起來罷了。
“就勞煩大夫了。”秋小風抱拳。
齊無怨對著那個女人點了點頭,拂袖走了出去,腳步聲原來,僕從重又將屋子的門關上,屋子黑暗下來。
“小的這就去安排人早日為少俠祛除蠱毒。”
那大夫說完,又寫了幾張藥方遞給了侍奉在側的丫頭,要她熬好了藥端過來。那大夫半妥了事情,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又過不了幾日,那大夫便過來,說可以開始治了。
她用火摺子點燃一小條檀木焚燒,嫋嫋青煙帶著火光,屋子裡被香氣一烘,變得迷幻起來。她拿著那木頭往秋小風面前一照,秋小風覺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那窩心的疼痛從骨骼深處層層泛出。
“少俠,我引它出來,你自然疼痛。你須告訴我哪裡疼痛,我才能判斷它在哪裡。”
秋小風恍然間看著這大夫的表情有些冷漠,她從來都照著醫書做事,從來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秋小風咬牙,用手指了指心口,說:“只有這裡最痛。”
那大夫拿著燃燒著的檀木照了秋小風半響,又說,“那就是蠱蟲入了心血了。”
“還能趕出來?”
“自然不能。”
“那如何是好?”
那大夫忽然笑了笑,走過去將檀香條插在香灰鼎上,慢悠悠地道,“只有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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