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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眾人的這些眾說紛紜以及遙遠的猜測,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在相府抱來了一個女嬰之後,在這個女嬰長到五六歲的年紀的時候,這些眾說紛紜的捕風捉影,隨之漸漸淡化。
那就是被林啟泰親手抱回的四小姐——林夕。
她一天天的成長,一點點的長大,美人坯子已顯,隨之,便是與兩個小姐之間的交惡。
然而她倆交惡的重要原因那是眾人有目共睹,不說別的,就是一個情字。
而這情的根源就是林啟泰的長義子——邵樂飛。
邵樂飛比她們年長几歲,所以等林夕長大點之後,便很少能夠看到他,因為那時,他已隨師傅到山上學藝去了,他作為林府唯一的少爺,身上肩負的不僅僅是擔起林啟泰責任的重擔,跟多的,是林啟泰對他的另有打算。
而今天,七夕佳節的日子,邵樂飛終於有機會能夠下山回府陪同林夕一起。怎能讓她不欣喜?
“小姐?”萍兒實在看不下去林夕凝眉神思的表情,她還那麼小,是個剛滿十歲的小孩子,卻時常露出這種深思熟慮的樣子,讓她精緻如天神鵰刻的臉上增添了許多不與她年齡相稱的滄桑和疲累。
“三姐回來麼?”她回神,把玩著手裡衣服的絲絛帶子,將它們團成一個疙瘩再解開。萍兒看著那些上好的絲綢被她蹂躪在手心,眉頭也不皺的說“三小姐遇到點麻煩事,恐怕回不來。”
“還是和福隆幫的?”林夕的語氣微微上揚,顯出一點不耐:“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能解決麼?曉真是的,今年不能一起過七夕了啊。”
手指繼續在綢緞上纏繞,又開啟,幾次之後,林夕慢悠悠的說:“三娘呢?我想見她。”
***
等待的時光最是漫長,當她有了一件可以消磨時光的事情的時候,就覺得不那麼難捱了。傍晚剛過的時候,林夕就一身便衣的站在林府的大廳裡,給林啟泰請安。
國字臉的男人在上首端坐,眉間有幾絲白色眉毛,他略顯精瘦的身材更襯得一雙眸子閃亮無比,似能看穿人心。
她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莞爾一笑,深深拜服,行了一箇中州的標準禮節:“夕兒拜見義父。”
聲音柔緩,如乳燕歸巢,新鶯出谷。
林啟泰冷漠嚴肅的臉上自從見到她開始,便露出欣慰和讚許的笑意,直到她盈盈拜倒,那笑意最終氾濫成一個笑容。
他招招手示意她起來:“來,夕兒,到義父這裡來。”
林夕低著頭,慢慢走上臺階,到他的近前。他的身上有一股湖水般清澈的味道,山曉說這味道很清新,而她卻在這中間嗅到了海水死亡的氣息。
她舉目看他,他仍舊年輕俊朗的容顏上溫柔流瀉,攬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聲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一怔,回答“七夕佳節。”
林啟泰笑了笑,將她摟的更緊,吐氣就在她的耳邊,他再問:“七夕夕兒要做什麼?”
林夕沉吟了一下,帶著絲懷疑,坦然答道“家宴。”
“還有呢?”
“乞巧。”
“還有呢?”他不依不饒。
她微不可查的露出一點柔暖:“等樂飛哥哥。”
他的笑僵在臉上,探究似的在她的臉上逡巡片刻,復又重新勾起笑容,只是林夕明顯的察覺到這次他的笑並沒有傳達到眼底。
摟在她腰間的手緩緩鬆開,他不著痕跡的坐起身子,招呼:“樂飛,進來吧。”
林夕一驚,隨他向門外看去。
果然是她思念中的那人。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她的樂飛哥哥不僅有那種恣意灑脫的風流韻味,更多的,她更著迷於他的沉穩安逸。
與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