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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生氣動到胎氣,陽子也不好勉強她,默默的陪在她身旁。
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陽子是天間徵行名義上的妻子,所以自然是由她去應付那些訪客,即使優莉心裡不是滋味,但也無能為力。
她也想……以徵行妻子的身分讓別人知道自己,不論是何種場合都好,所以這些年來,她不願陪同他出席任何公眾場合,就是不喜歡那種遭人奚落的感覺,也不想讓嫉妒啃蝕她的理智。
她一直想的,是一個正式的名分,嘴巴上說不在意,都是騙人的。因為是他,所以她才在意啊!
意外的,下午來了個訪客,讓陽子和優莉驚訝不已。
是長島光,這七年來,他一直不斷在臺灣、大陸開疆闢地,甚少回日本。
他對天間徵行的仇視是有目共睹的,兩人見了面絕對是鬥個你死我活,甚至在生意上,他還會扯天間家後腿,這都是因為天間徵行虧欠了陽子,讓他心生不滿。
但今天長島光特地回到日本,還來採訪天間徵行的傷勢,他的友善讓人十分意外。
“哥。”陽子輕輕地喊。“你回來了。”
長島光不苟言笑的面孔在面對妹妹時就不一樣了,他笑著攬過陽子的肩膀,說著兄妹的體己話。
優莉與長島光不是不熟,甚至算小有交情,但今天她沒有心情打理她的人際關係,她的眼淚到現在都還沒有止住。
長島光體貼的把手帕遞給她。“擦把臉吧。”
優莉默默接過,擦掉臉上的淚水,仍不發一語。
“你別擔心,他一定會醒來的。”長島光出言安慰她,讓優莉驚訝的抬頭看他。
全天下最巴不得天間徵行死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可是怎麼……
“我可不希望天間徵行出什麼意外,他身上可是揹著兩個女人的幸福,我也不容許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長島光笑說。“優莉,這傢伙知道自己的責任,不會就這麼走的,況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他討論,就等他醒來。”
他與天間徵行雖然是敵手,但在某方面卻又有共識,對彼此也是欣賞的。
他的安慰讓優莉稍稍安心,但天間徵行尚未有醒轉的跡象,仍令她憂心忡忡。
第三天——
就在優莉握著他的手,一邊流淚,一邊說著情話時,天間徵行緩緩張開眼睛。
“徵行,我愛你,快醒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不要丟下我們……”
他還以為自己置身在夢中,直到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感,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優莉,在他耳邊說愛他,還有,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我、我都聽見了,優莉。”沙啞的嗓音幾乎讓人聽不真切。
優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地對著她微笑的天間徵行。
“你終於醒了……”撲倒在他身上,她嚎啕大哭。
這對一個剛清醒的病人,真是痛苦的折磨,但她一聲聲的啜泣中夾帶好幾句抱怨撒嬌的情話,這對天間徵行來說,算是最好的補藥了。
就算再痛,也不推開她。
清醒後的天間徵行恢復力驚人,不久便出了院,但因傷勢過重,仍然不能太過勞累,於是他回到天間家休養,暫時不管公司的事,優莉也把工作室的工作暫停,全心全力的照顧他,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你不要太累了。”天間徵行雖然感動,卻擔心她的身體會因為照顧他而吃不消。
“我才不會累。”她回嘴。“如果你嫌我成天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很礙眼,那你說一聲就好了,我不會打擾你休養。”
“你生什麼氣啊?”他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瞧她嘴翹得半天高,一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