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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同,不過真要論起尊卑來,就算李老六當上了千戶,比起國公府大管家的身份地位還是差了幾里地去,
張睿和紀雲只覺得坐立難安,不說不習慣和李老六此類行為粗鄙的軍漢坐在一起,就是上首坐著的那位,按年級輩分明明是後輩,可架不住人家地位尊崇,還得客客氣氣的陪在一邊,這不免令平日有的是人奉承的兩位公子,心裡一時大覺不舒服。
好在心中惦記著美女,兩人只得強自忍耐,也不和其他人說笑,自顧自的互相低聲說話,自斟自飲。
這下可苦了不請自到的沈清風,坐在那笑眯眯的看著其他人聊天,他卻哪邊都插不上話,不說身份尷尬,就是想說都不知如何說起,就算是空有一肚子的學問,此時也是大感無用武之地。
可漸漸過去了半個時辰,眼巴巴的看著張灝早已吃飽,卻還在慢條斯理的夾著各式菜餚,笑嘻嘻的細嚼慢嚥,不時和其他人說上一句半句,卻絕口不提這店家寡婦一事。
此時才有了難得機會的沈清風,趕緊和神色親和的二爺說起話來,此人平日雖性格孤傲,但此時也不免恭恭敬敬,心裡更是忐忑不安,苦笑著把自家事一一道來。
這位昨晚才熟識的沈清風,原來是個累次落地的窮秀才,世居京城,半生潦倒,如今父母雙亡,家中只有一位寡嫂相依為命,此人性格執拗,異常自負滿腹經綸卻無法出人頭地,實際上卻是眼高手低之人,因年輕時狂傲不羈,談吐中從不給人留情面,以至於經常得罪人,更是連累自己無法中個舉人。
如今貧困半生痛定思痛之下,才算是多少學懂得些人情世故,所以才求人舉薦,投身入張家做了個清客,沒想到昨晚看不慣張回等人不知民間疾苦的做派,義無反顧下出言譏諷,又跑出來投奔在張灝身邊。
此時正是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想他一個落魄文人,昨夜也只是跟著到處亂跑,哪還有什麼力氣幫上忙,好在此人唯有一項特長,那就是記憶極佳,又時時注意傾聽張灝與人對話,暗自把聽到的內容全都記在心裡,最後倒也發揮了作用,而讓張灝對其刮目相看,這才一直允許他跟在身邊。
和神色緊張的沈清風一番詳談,張灝才瞭解他的平生和昨夜因果,沈清風此點倒是深得他讚賞,就是從不隱晦自己身上的優缺點,說話更是直截了當,不會恭維或是貶低什麼。
“嗯,看來先生如今已經不準備參加科舉了,那你這胸中抱負豈不是要埋沒一生了啊!”
張灝有些感慨,此人真要是為官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前途,可是即使做個縣官,那也多半是個能為民做主的清官,只憑著他過目不忘的能力,起碼治理好一縣一府是不成問題的。
沈清風頓時苦笑,長嘆道:“唉,早就不敢想了,想我沈清風如今只是一介廢人而已,別說為朝廷效勞,就是列祖列宗都深感對不住,眼瞅著就要年過半百了,卻連個妻子都討不起,唉,愧對先人,愧對祖先啊!”
說完拿起一盞酒碗,仰頭飲盡,神色不禁悽慘難受,顯然是被張灝一番話說的牽動心事,好在此人還算是灑脫之人,馬上大笑道:“勸君將近一杯酒,今日能和二爺說話喝酒,那也是不枉此生,哈哈,人生得意須盡歡啊!來來,各位共飲一盞。”
就算是他大笑著念出這一段話,可是臉色的滄桑卻如何瞞過別人,當下人人不免注視著他,都看在張灝的面子上,勉強朝他擠出一絲微笑。
一邊自有張虎笑著拾起酒甕給他滿上,沈清風也沒當回事,大咧咧的坦然受之,絲毫不覺得一個管家給自己斟酒有什麼不妥,看的其他人暗暗搖頭,暗想難怪你一生落魄,確實是個粗狂之輩。
只有張灝看的大感滿意,他看人自有一套方式,觀此人做派,年屆中旬都不會察言觀色,或是心中明白卻依然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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