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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旁人也許看不出來,她生養過孩子一眼就瞧出來了,她平日裡那明明是害喜的模樣
這可就真奇怪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懷著身孕跑到這裡,總不會是來這西北吹黃沙的吧。
可到底她也只是個招來的下人,不好多想,扭身就走了出去。
而屋子裡的陸安歌等那婆子走了出去,也放下手裡的女紅,算著時日,應該就是今日動手了。
她出來的時候陸家給了她錢,她還有些積蓄和以往景王贈與她的金銀珠寶,可誰知這一路上也太費錢了,更別提那些死士,護衛,去總督府打點關係哪個不要花錢,到了現在,她也有些捉襟見肘了。
可只要過了今夜,等那王左桂殺了顧言,那樂人把芸娘給她帶來,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回京城了。
就這麼想著,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陸安歌猛地提起一口氣,心下犯嘀咕,這個點了,會是誰?
她立馬走到那一旁護衛的住處敲了敲門,自己開了後門,隨時準備走,可這時聽到門邊響起個聲音,
「陸小姐,是我啊。」
聽著是那總督夫人的聲音,她腳下一遲疑,怎得是她?
現下那樂人沒給她傳信來,這總督夫人還有用,萬一出了什麼事,要出城門引子什麼的還得靠這位夫人。
她沉思片刻,使了個眼色,示意出來的手下退了幾步,隔著門笑道:
「夫人,怎麼這麼晚還來啊。」
「陸小姐,今晚府裡出了些事,我心慌啊。」
陸安歌聽到這,把提著的心放下,定然是那樂人得手了,這總督夫人怕那樂人連累她,不知怎麼辦才找了過來,可到底只要她進了局,兩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只要威逼利誘幾句,再暗示自己是景王的人,這總督夫人定不敢拿她怎麼樣。
打定主意,陸安歌徹底揮退兩旁的侍衛,挑著一盞燈,自信滿滿地拉開門,
可是剛一開門,那數十把火把的光齊刷刷映在臉上,一瞬間照的她睜不開眼,只見那笑兮兮地總督夫人吊著個臉,彷彿跟個陰曹地府地女鬼一般盯著她,只聽她陰惻惻道:
「陸小姐,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我……」
陸安歌剛抬起頭,想說些什麼,可一看到她身後那個人,手裡的燈籠骨碌碌滾在地上,燃成一團,
「陸芸!怎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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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沒完全亮,天邊還是暗暗的一片,只是稍微能看見些曙光的顏色,芸娘站在屋外,聽著婆子和大夫的對話,一挑眉道:
「你說陸安歌懷了身孕?」
「可不是,一個大姑娘家懷著身孕跑了這麼遠,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芸娘聽著這話,推開了門,床上的人正要站起來,可是腹痛讓她站不穩又跌坐在床上,疼痛讓她瞬間額頭上就出滿了冷汗。
她看清來人,像是一根刺紮在眼裡,
「陸芸,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芸娘不說話,只站在她面前,她冷冷打量著這個前世害得她那般慘的人,如今她衣衫凌亂,頭髮被冷汗貼在額頭,想是有身孕又睡不好,臉色蠟黃一片,這一刻,是如此狼狽不堪。
「你別得意,你不過是傍上了那顧言,運氣好了些。我告訴你,我肚子裡懷的是景王嫡子,你不敢動我,等我生下這孩子,你和你那夫君通通跑不掉。」
聽著她這有些近乎痴狂的話,芸娘沉默半晌,看向她淡淡開口,
「陸安歌,你殺死嚴穩婆的時候在想什麼?」
陸安歌身形一僵,頭髮散落在兩邊,直勾勾盯著芸娘,她臉頰消瘦得凹陷,此刻在這暗室裡真如女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