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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萬萬沒想到,今日本是她要逼陸芸,沒曾想把自己的身世抖落了出去。
御史冷著臉繼續問道,
「我問你去年冬至那日你在哪裡?那嚴穩婆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陸家上下都提點過來審問,若是那村婦說得屬實,便是條命案。」
陸安歌臉色慘白,嚴穩婆是她殺的,嚴穩婆那日過陸府給她過生辰,被人瞧見了,她害怕暴露身份,就給她喝了碗毒臘八粥,現在她身份已經扒開,可萬萬不能再背上條命案,她清楚,以趙氏的性子是萬萬不會保她的,
「我,我……不知道,大人,我也是不知情的,我要是知道我的身世,斷不會還待在陸家。」
陸安歌說著,腦子裡還飛快轉著,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今日這事肯定會傳出去,陸家怎麼看她不重要,林家與她的婚事必然是涼了,而且她手上還有嚴穩婆的一條命,事到如今,能救她的只有景王,她得向景王證明她有用,而景王一直想要把陸芸獻給太真宮裡的那人,所以今日說什麼她也得把陸芸帶走。
陸安歌強穩心神,抬起頭,哀哀切切道:
「大人難不成真懷疑我與那嚴穩婆之死相關?我平時裡連只雞都不敢殺。再說我今日受點委屈遭人誣陷沒什麼,但得把妹妹的戶籍帶回陸家,起碼也算我補償妹妹這麼多年受的苦了。」
御史看了她一眼,轉向芸娘,
「話已至此,你可是陸家的女兒?」
陸芸點點頭,「是,我是。」
「那你可願回陸家。」
「不願。」芸娘頓了下,果斷道。
「胡鬧!」御史語氣凌厲,「無論如何,你都是陸家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生育之恩比天大,你為什麼不回去。」
芸娘一抬眼,「按理說,我是該回去,可大人,陸家要我的命!」
「這話怎麼說?」
「陸家為了讓我回去,燒我養父房子,綁我進京,還要唆使人壞我聲譽。」
這時瀋海被人推扭進來,陸安歌看到,他心裡一驚,瀋海怎麼被陸芸帶走了!
「這是何人啊?」
「我養父的兄弟,是個無賴賭棍,剛說那些事他都知道。」
只見那瀋海眼神恍惚,身上髒汙一片,嘴裡喃喃道,
「不,不關我的事,是,陸家,張娘子,大小姐……」
芸娘看著他這副模樣垂下眼,冷靜道:
「大人,這麼多年來,陸家對我並無養育之恩也就罷了,可如今這四次三番害我,陸家不是要我的命是做什麼,再說還有這麼一個假千金好姐姐,大人,您說,這陸家我能回嗎?」
御史嘆了口氣,把案宗往前一推,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今日這事,本官在為官二三十年裡,倒也從來沒遇到過,可按照律法,你這戶籍理應是陸家女。」
芸娘眨了眨眼:「按照戶籍,我就更不應該回了,我成親了。」
御史道:「你那沒有父母之命便是不作數。」
「大人,我那門親事雖然沒有父母之命,但也是光明正大的,村裡人都知道,還寫了婚書,我自然是夫家的人。」
聽到這兒,陸安歌猛地抬起頭,她想起自己之前從瀋海口裡打聽到的情況,
「陸芸你那婚書上連官府的印章都沒有,怎麼作數?!」
芸娘一愣,小地方成親哪裡來那麼多講究,她原以為有了婚書,眾人見證就行了,可忘了還要過官府,她望向御史,御史皺起眉頭,
「若沒過官府,那你這婚書便不………」
芸娘心裡一涼,睜大了眼睛。
「且慢」
一個修長人影逆著光緩緩走來,那聲音依舊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