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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樂人一直在觀察著兩人,看著兩人親熱的樣子。
心想今天這事恐怕不好辦了,果然只見那剛才還好歹願聽她談曲的顧大人,和那夫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只回過頭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你從哪來的回哪去吧,我自會跟付大人說明的。」
樂人心裡「咯噔」一下,想到來時那人來時的百般叮囑,急忙雙腿一跪,柔柔弱弱的說:
「大人這話說的,奴能回哪兒去呢。」
可這話顯然沒能打動眼前的人,樂人咬了咬唇,還以為這位是個多麼凌厲風行,手腕通天的主兒,沒想到還是個懼內的,這事兒看來是從他這裡成不了了。
她抽了抽鼻子,歪著身子,掉下一串眼淚來,抬頭轉向芸娘,
「夫人,奴是自小長在金陵河畔的煙花之地,日子悽苦,今日地幸能來總督府裡獻唱,說是唱的好了,就不用回去了,實在也沒想有旁的心思,京城裡的規矩,奴也明白,請夫人留奴下來,做什麼奴都可以。」
「你……」
自然是不可能被她這番說辭打動,芸娘心裡冷笑,正要開口,卻感覺到顧言捏了下她的手,芸娘眉一揚,瞥了身邊的人一眼,話在嘴邊改了個話音,對著跪在地上的人道:
「那既然這樣,你就先住在那個側院吧。」
樂人手裡的帕子一頓,心中一喜,想著女人家就是耳根子軟,急忙磕了幾個頭,嘴裡不住地說:
「多謝夫人。」
一出鬧劇過後,院子裡又恢復了平靜,今晚的宴席和歌舞,就像是一場煙花,一閃而逝,但在這黑夜中,還有一些煙火後的塵跡在這總督府裡暗潮湧動。
芸娘把門一合,回頭看向屋裡的人,眼睛瞪得滾圓,
「我算是看出來,你說實話,顧言你是不是看上那個金陵小妞兒了?」
「瞎想些什麼。」
顧言應是接風宴上喝了些酒,雖然不上臉,還是有些酒氣,他坐到榻上,歪著身子倒了杯茶。
芸娘大步走上前去,紗裙擺劃出幾道風來,她坐到顧言對面,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茶盞,把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這才好像把心裡那股不知名的火壓下去了些,她一抹嘴邊,看向他道:
「我可沒瞎想,不喜歡為什麼不讓我把她趕走。」
芸娘越想越氣,把茶盞「咚」地一聲放在桌子上,胸膛一起一伏,
「果然村裡老人說得對,成了親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顧言望了眼那四分五裂的茶盞,總覺得這話再不解釋,這就是他的下場,他清了清嗓子,趨著身子看向芸娘,
「你就沒發現那樂人有什麼古怪之處?」
「古怪?」芸娘頓了下,瞥向顧言,「你是不是在唬我?你顧言一慣心眼子多,指不定……」
他一揚眉,直接起身過去,側臉堵住那張嘟嘟囔囔的小嘴,芸娘睜大眼睛,把人一把推開,對面的人舔了下唇,半抬起那雙鳳眼,眼裡勾勾搭搭的繞在她上下,從託盤裡舉起個新茶盞,遮去嘴角的輕笑,
「你放心,我心眼再多也只有你一人。」
「呸,你個流氓……」芸娘紅了臉,拿帕子擦著嘴邊,想到顧言剛才的話,那被氣衝上來的情緒也平穩下來,仔細回想下剛才所見那樂人的特殊之處,頓了半晌,她思量開口,
「她……」
顧言倒了些沸水沖開茶葉,拂了拂茶蓋,抿了口茶,只聽對面那清脆的人聲猶猶豫豫終於開口,
「她胸倒是挺大的。」
一口茶含在嗓子裡,是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顧言抬眼看向芸娘,芸娘還用手比劃著名,
「你說她人挺瘦,怎麼胸還那麼大,是不是裡面塞東西了,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