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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裡已經打點妥當了, 小姐的意思是儘快動手。」
這閣子間雖每一間都是獨立的,但若仔細聽,卻能聽到裡面隱隱的說話聲。
小姐?
芸娘心中一跳, 正想湊過去聽,顧言摁住她的肩膀, 挽起衣袖, 從桌上取下一把削水果的小刀, 插在木製的牆板上, 微微一用力,牆板上翹起一道細小縫隙。
又是一道聲音從裂縫中傳來,
「你以為在跟誰說話?什麼勞什子小姐,老子可不吃你們那一套。」
隔壁閣子間裡, 接頭人聽到王左桂這囂張的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果然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都成了喪家之犬, 還敢在這邊嘴硬,他冷笑一聲,開口道,
「王左桂,那日你被顧言打得跟只狗一樣,若不是我家小姐救了你藏起來, 你早就去閻王殿裡喝湯了,現下給你個機會去殺那顧言,你倒磨磨蹭蹭起來了, 莫不是你見那顧言怕了?」
「放屁, 誰怕了?」
王左桂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一想到那日之戰死了那麼多弟兄, 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抬起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傳話的人,如果是以前,誰敢這樣和他說話,現在居然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派來的人指派,
「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按計劃行事就行,姓顧的那邊我自會解決,在這延綏城裡有人比我更想除掉他。」
聽到這話,芸娘一驚,轉頭看向顧言,卻見顧言目光幽深,那些話似沉進他眼底沒引起一絲波動。
這時牆板上一小塊年久失修,輕輕砸落在地,清脆的響聲引起對面的動靜。
「誰?!!」
屋子那頭的人警覺地道,顧言一把收起小刀,看了眼芸娘,把她一把拉到身側,壓在牆上,兩人呼吸相近,只聽到隔壁道:
「屋子裡可還有其他人?」
「沒,想是聽錯了。」
聲音漸漸遠去,芸娘站起身來,扒住欄杆,望了望那兩人走出去的方向,回頭對顧言道:
「那兩人要走了,不抓他們嗎?」
顧言站在她身後,望著那兩人混入人群中,目光落在王左桂的去處,
「不急,這些帳明日一起算。」
回去的路上,芸娘再一琢磨到那傳話人和總督府裡那樂人勾勾搭搭,眉頭緊蹙,想到兩人剛才說的小姐,又想到之前說是京城來的,一個糾纏不休的名字浮上心頭,
「陸安歌。」
她不由停住腳步,看著顧言,四下一望,壓低聲音道:
「你說會不會是景王派她來的。」
「不會。」顧言淡淡道:「景王就算昏了頭,也不會派陸家的人來西北辦事。」
「那就是她自己來的,那她那些人……」
芸娘喃喃道,回想著前世根本沒這一出啊,陸安歌怎麼會如此執著。
突然想到那些死士,靈光一閃,
「陸家?!」
想到這裡,芸娘怒火就上來了,起初她重生之後,以為只要遠離陸家就有好日子,可是陸家並不放過她。後來,儘管陸家三番四次找事,她也僅僅是還擊自保,原以為那次對簿公堂之後,顧言也做了官,陸安歌能有所收斂,沒想到她竟然又追到西北來,這裡面陸家明知陸安歌的意圖還給她做幫兇,芸娘越想越氣。
「顧言,這次我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芸娘抬起眼,堅定道:
「我算是明白了,這世上你退一步,那惡人便會進一步,人的心都是貪婪無止境的,原來我想息事寧人,大道各走一邊,是我天真了,只要我還對宮裡那人有用,陸安歌也好,陸家也罷,絕不會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