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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我揹著書包走進了南郡路拐角的那家跆拳道館。
“今天怎麼來那麼早?”年輕的教練拿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看了我一眼,“怎麼,心不在焉的,失戀了?”
“腦細胞壞死。”我巴拉開櫃子面無表情的答道,我的教練是這家跆拳道館的老闆,年輕風趣,但我此時沒有想和他搭話話的心情。
換好衣服出來後,上課的成員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我盤腿坐在了地上,腦子裡一片混亂。
顏楠受傷住院,被張技打的,果然,我的第六感準的出奇。
我就覺得平靜的生活不會持續多久,因為平靜過後總會轟炸出幾枚炸彈,讓之前的風平浪靜看起來像是笑話一場。
“你沒事吧?”坐在我身旁的配手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扭頭對上她的眼搖了搖頭,可是,我分明看到了在她的瞳孔裡映出的人影。
魂不守舍,臉蒼白的像個吸血鬼。
我承認,我是個十分情緒化的人,一旦有事我就話亂了陣腳,一顆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再加上我是習慣把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還要往壞處想的人,我這一生,註定要被那些能影響到我情緒的人牽著鼻子走。
蹬地起身,我撈起書包就跑了出去,就連衣服也來不及換,更不會注意到那幾雙充滿疑惑的雙眼。
刑事拘留三十天,我說的張技怎麼突然間就失蹤了呢,要不是陳凡告知,我估計得以為他和周小沫遠走天涯雙宿雙棲了。
晚上七點,天還沒有黑透,我跑出跆拳道館打了輛車往A市第三人民醫院趕去。
爬上樓梯穿過走廊,我在瀰漫著一股消毒水味的醫院裡找到了陳凡告知我的病房。
站定在病房門前,我猶豫了一下,就那麼一下,我搭在門把上的手向下一擰。
吱的一聲,門開了。
病床上的少年微閉著眼,眉毛輕輕的擰著,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他的一條腿高高的吊了起來,我心下一抽,張技,他可真下得了手。
輕輕的關上房門站定在病房前,病房了並沒有其他人,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身上總是帶著股病態的美,只是三年前他迷了我的眼,三年後我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波浪。
“你醒了?”我看到慢慢睜開眼睛的顏楠,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眸子裡的神色變了變,我看到他喉嚨動了動,卻沒有開口。
或許,是我這頭短髮讓他看起來不太適應,畢竟突然從火雞頭變成這樣我也花了幾天的時間去適應。
“這是兩萬塊。”我掏出一張□□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淡定,坦然,我忘了他曾經讓我那麼撕心裂肺過。
“這件事兒咱們私了,你要是非要告張技,我不保證你會不會經常出入醫院,當然,也保不準你會傾家蕩產還會輸的一敗塗地。”
說完,我沒看顏楠的表情轉身開啟門走了出去,很多時候,話送到了就好。
我不是威脅顏楠,而是這個世界本就已經病變,沒有錢,就算你有理底氣都不會足,而且我明白張技之所以那麼久了還被拘留著,肯定是沒有讓他父母知道。
私了,對誰都好。
我開啟車窗一路吹著風,車在往南巷派出所的路上飛速行駛著,在見到顏楠的那一刻我所有慌亂的心緒都平靜了下來。
張技不是魯莽之人,他的對手躺下了,那他應該不會有事。
我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儘量讓思緒放空。
人很多時候會誇大幸福,也會誇大悲傷,仔仔細細的在回憶裡翻了翻,我和顏楠之間,真的沒有太多共同的回憶。
人都是非常矯情的傢伙,無論分手前感情是否深厚,在分手後都要搞的像世界末日了一樣,不斷的把悲傷放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