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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過去,想要把記憶中張輪廓分明的臉看個清楚,我想抱抱他,那些無處安放的情感需要寄託,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問他過得好不好。
還未等我走近他,忽然眼前一黑像是放映電影一樣換了張面孔放在我面前,那是顏楠的臉,乾淨、清秀。
顏楠永遠是那副鄰居大男孩的模樣,他雙手插在褲兜裡,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我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身體也抑制不住的顫抖,那個天使一樣的男孩卻是一手將我推入地獄的人,他摧毀了我的城堡,滅掉了那盞屬於我的光亮,我恨不得一手掐死他。
如果不是他,所有的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猶如天煞孤星,所有人都離我而去。
後來,夢裡的顏楠也不見了,時光的機器換了個鏡頭,那個頭頂泡麵頭,目光澄澈、神情倔強的女孩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時候,她的世界儘管只有黑白兩色,但嘴角永遠上揚,笑的像個小野馬般歡騰,屬於她的那張白紙還沒有描繪出傷害的模樣。
而如今,我只是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的可憐蟲而已。
果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
☆、時光歌01
'愛上一個人,就像突然有了軟肋。'
時光空轉,回到那個夏天,那個十八歲的雨季。
洛飛飛的一個話打過來的時候我還在擦著腳上那雙看上去土不拉嘰的黑色小皮鞋,因為許久沒穿過,沾了些灰。
“有話說話!”我從褲兜裡裡掏出那部老人機嗯了接聽鍵,滿意的看了看被擦得黑亮的鞋。
“嗯…?”或許是聽到我的響亮的聲音電話那頭頓了頓,那是洛飛飛的一貫的作風,一句話能說完絕不扯成一段,一個語氣詞能表達則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姐姐趕去會師,有什麼事回來再說!”我極其彆扭的把打架換成了去會師,然後直接掛了她的電話,不然得被她那又尖又細的聲音震得耳膜破碎。
我的個老天啊!
我用手捂了捂胸口,當初義結金蘭的時候就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為如今撇下洛飛飛的行為感到憤怒和不齒。可是第一次出師,不,是打架,我不認為自己可以保護她,也不認為她不會在看到血腥的的畫面時蹲在角抱頭大叫然後引來其他人暴露目標。
等我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抬起那雙還在微微發顫的腿像亡命徒一樣往古銅巷跑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米舒已經召集了一幫人馬在古銅巷口恭候多時,聽到有架打,一個二個亢奮開始摩拳擦掌搖頭晃腦。
米舒拉長了臉靠在一旁的牆上,一看到我出現就從兜裡翻出她那看似高檔,實則一不小心就會身分兩節的翻蓋手機往我眼前晃:“土星人,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還以為你走路掉溝裡了!”
我撥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一部,眉頭一皺甚是鄙夷,對她的咬牙切齒視而不見。
對於她手上的那一部電子產品,曾一度讓我吐血,還差點身亡。
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有些得意忘形:“知道索尼不?”
我沉默不語,讓她繼續顯擺,像我這種到了十八歲也沒有擁有過那種高檔電子產品的人,只知道諾基亞。
於是,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衝我晃了晃那部通話機,嘴角滿滿的全是笑意,她張張嘴還沒來的急說些什麼手裡的電話就被人一把抽走。
等我和米舒跑的上起不接下氣堵住那個小混混拿回手機的時候真的感覺自己只有半條命了,我看著她就是咬牙切齒:“叫你顯擺!”
“他那是嫉妒我,你個土星人!”同樣呼吸不暢大口喘氣的人卻還是那副拽得上天的口吻。
土星人,是米舒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