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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全軍,他手裡可是握有御賜寶劍的,你與他鬧彆扭,搞得不好,便是在玩火自焚,白白葬送自己的身家性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和陛下對著幹?為什麼不肯和公孫好好合作……”
他抬起右手,握住我的拳頭,掌心將我的拳緊緊的包裹住。
我渾然一顫,下意識的便想撒手,卻不想被他握牢了,絲毫沒有掙扎甩脫的餘地。
“因為……”他睜開眼,眸光熠熠,嚴肅且認真的鎖住我,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自嘲,“在很久以前我便有了徹底的覺悟,這一生……只為了你。功名利祿也好,亂臣賊子也好,都只為你。”
耳邊不斷激盪著他的深情告白,他攥著我的手,緊得猶如針扎般疼。
風亂,發亂,心更亂。
我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喑啞乾澀的說:“別犯傻了,你的仕途才剛剛起步……”
“是啊,可是枉我聰明一世,在你面前卻只能當個傻瓜……”
“仲華……”
“我也……沒辦法,沒辦法……”他哽咽著聲,蒼白的臉上,自嘲的表情更深更濃,“不然你教教我吧,怎樣才能夠讓我不再這麼傻下去。”
我無語凝噎。
風越吹越狂,沘水嘩嘩流淌,猶如哭泣之聲。
我沒法教他,因為……在某個人面前,我也同樣只是個傻瓜。
愛情這種東西,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他愛我,我卻不愛他;我愛他,可他卻愛著天下!
親征
建武三年閏二月,建武漢朝大司馬吳漢,率耿弇、蓋延,在軹縣西郊,大破青犢亂軍,青犢殘餘勢力盡數歸降。
同月,辭去三公之大司徒一職的鄧禹,千里跋涉,回到南陽郡新野故里。
三月十六,建武政權擢升司直伏湛為大司徒。
涿郡太守張豐,背叛建武漢室,自稱“無上大將軍”,與漁陽太守彭寵結盟。幽州牧朱浮再難以抵擋彭寵的攻勢,上疏請求建武帝支援。
“他會御駕北上親征吧。”
春去夏來,我如今最大的愛好,是在午後吃罷午飯,抱著侄兒陰躬坐在庭院的空地上曬太陽嬉戲。
陰躬剛滿三週歲,五官長得和陰識十分酷似,特別是那雙懾人心魄的桃花眼,百分百的遺傳自他的父親。
在家住得久了,漸漸的,我的身份不再是秘密,只是除了陰識的正妻柳姬外,對其他宗族分支的親戚,甚至包括陰小妹的生母鄧氏都仍是一致保持緘默。瞞著其他人還能說得過去,但是瞞著鄧氏不說,陰就對此十分不解,在他看來,家中雖然向來是陰識兄代父職,贍養繼母,撫育弟妹,但鄧氏到底是“我”的生母,以漢家孝感天下的道德觀念,即便我是出嫁的外婦,也不該待母親冷淡如斯。
對此,我是有苦說不出。我和鄧氏的感情並不熱絡,頭幾年剛剛穿越到古代,除了裝瘋賣傻,便是滿腦子的尋求新鮮和刺激,什麼東西在我眼裡都是可以拿來玩的。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那時候的我,大抵也真的是可用“沒心沒肺”來形容了。
我把自己當成一個不小心誤入時空的遊客,在這個家裡作客遊嬉了四五年,直到安寧被永恆的破壞……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回去,等我玩夠了,玩累了,便能回到那個我熟悉的地方,然而當安寧被破壞,當亂世降臨,當生老病死統統殘酷的擺在我面前時,我才恍然醒悟,原來,自己是那麼的無知。
不經歷風雨,便不會懂得珍惜。
時過境遷,轉眼十年生死兩茫茫,時間無情的從我指縫中流逝,彷彿流沙一般,無法被我掌控。我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毛毛躁躁,不懂天高地厚的大學生,環境能磨鍊人的意志力,能改變一個人的價值觀和認知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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