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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誅王郎、銅馬於河北,平定天下,海內蒙恩。上當天地之心,下為元元所歸。’讖記曰:‘劉秀髮兵捕不道,卯金修德為天子。’秀猶固辭,至於再,至於三。群下僉曰:‘皇天大命,不可稽留。’敢不敬承。”
《赤伏符》中不倫不類的三句話到了劉秀昭告天下的祝文中,被修改成“劉秀髮兵捕不道,卯金修德為天子。”,對仗顯得工整了許多,不知道這祝文是誰寫的,果然比我有水平多了。
劉秀稱帝,改元建武,大赦天下,改鄗縣為高邑,定都。
這一年,他恰好三十歲,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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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漢並世,更始三年,建世元年,建武元年,七月。
建武帝劉秀任命鄧禹為大司徒,封酇侯,食邑萬戶,因其仍領兵在外,遂由尚書伏湛代理大司徒之職,留守高邑。之後又拜王梁為大司空,封武強侯;拜吳漢為大司馬,封舞陽侯。
三公之外,又拜五大將軍:驃騎大將軍景丹,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大將軍蓋延;建義大將軍朱祜,大將軍杜茂。
月末,劉秀已率兵到達河內郡懷縣,命耿弇、陳俊駐守黃河邊的五社津,防備滎陽以東。隨後命吳漢率朱祜等十一位將軍組成的龐大軍隊包圍洛陽。
看來劉秀對洛陽已是誓在必得,兩年前他從洛陽離開,兩年後終於又轉了回來,這次帶兵親征,不知道城中的朱鮪面對如此龐大的圍城,能堅持抵擋到幾時。
洛陽被圍,長安更是持續打了一個多月的內戰才算消停。劉玄終於成為取得勝利的一方,奪回長安,但王匡、張卬等人卻因此敗走高陵,投靠了赤眉軍。
重回長樂宮後的劉玄,直接住進了長信宮,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時候,得到王匡、張卬等人支援的赤眉軍開始向長安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才剛剛經過戰亂洗禮的長安,還沒從一片狼藉中恢復喘息,敵人便已在城門外叫囂著發動進攻。劉玄無心與我糾纏,在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個再昏庸,再好色的皇帝,也無法拿他的江山來換我這個美人一笑——別說我本就不想他多關注我,就算我有心想當妹喜、妲己,他也沒那份心情和我玩樂,何況,劉玄並非愚蠢無能之輩。
兵臨城下,他命李松帶兵應戰,每日城門上下戰火紛飛,城外百萬赤眉軍,城內是遭過洗劫的無助百姓。
詢問過劉能卿,方才得知在張卬、廖湛,胡殷等人在城內恣意搶劫,殺了不少無辜百姓,掠奪財寶無算。長樂宮被攻陷後,也不可倖免,幸虧之後趙萌與李松發動反攻,這才使得張卬等人的土匪行為稍加收斂。
想到自己正是挑撥起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不由冷汗涔涔,我知道自己最近一年變化很大,心裡像是被惡魔佔踞住,仇恨和心痛讓我漸漸失去理智,只想透過報復的手段來發洩自己的不平與憤怒。
於是……有了這樣的結果,我間接的害死了許多人。
“長樂宮淪陷之日,韓夫人裸袒,流冗道路,歷經月餘,屍身已不知去向……”
“別說了——”我難以忍受的尖叫。
我到底都做了什麼?我到底……都做了什麼?
捂著臉,感覺自己快被內心的罪惡感壓垮。劉能卿跪下,誠懇的說:“主公讓人轉告姑娘——回家吧!”
回家!回家……家!我的家!
默默啜泣,腦海裡浮現出陰識愁眉深鎖的身影,彷彿正用無比擔憂的口吻對我說:“麗華,回家吧!”
淚,洶湧而出!
我點了下頭,再用力點頭,淚水飛濺墜地的同時,喉嚨裡除了悲痛的嗚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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