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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不來就我,憑什麼非要我這個坐輪椅的去就他呢?
原本看在程馭的面子上我也不該拒絕才是,可我只要一想到莊遵若有若無間所展示出的狂傲,便有些不大想去答理他。
程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你一宿未睡,愁的是什麼?”見我不吱聲,他一面收起銀針,一面頗有深意的說,“機會便在眼前,如何不懂把握呢?”
他話裡有話,我不是聽不出來,略一遲疑,詫異道:“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那位莊公子有辦法能解我之慮?”
“呵呵,”他輕笑兩聲,十分肯定的告訴我,“若子陵肯出手,信都之危當可迎刃而解。”
“當真?”我又驚又喜,那個莊遵竟能得程馭如此高的推崇和評價。
“你去試試不就可以知道真假了麼?”
程馭這麼一說,我真恨不能背上長對翅膀飛過去,連忙囑咐尉遲峻推我到莊遵的房門口。隔著那扇薄薄的門板,我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緊張。
“莊公子!”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尉遲峻將我推到房內。
莊遵正伏案支頤,不知在冥想些什麼,見我進來,抬頭間眸光中閃現一片驚喜。他從席上長身而起,連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向我直奔而來。
甫到跟前,便屈膝蹲下,目露驚豔之色:“有意思的東西……”他手撫輪椅,那種專注的眼神讓人怦然心動。
我尷尬的笑了笑,看來這位莊遵還真是個痴人,居然會對我的輪椅那麼感興趣,難道他的癖好是做木匠?
“做工看著挺簡單,難得的是這想法,劉夫人如何想出來的?”
“呃……其實也沒什麼,人力推之,我不過是仿輓車與鹿車罷了!”輓車也就是輦車,是一種人力牽拉的雙輪車;鹿車則是人推的獨輪車,因容量窄小,只能裝載一頭鹿而得名。
“哦?”莊遵似乎有點不大相信。
我暗自蹙眉,總不能實話實說,說這是仿造兩千年前後的東西搞出來的仿冒品吧。
接下來的時間,莊遵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下的輪椅上,他一直繞著我左右前後不停打轉,這種感覺真讓人覺得怪異,沒奈何我只得讓尉遲峻把我抱到榻上靠著,把輪椅讓給好奇寶寶專心研究。
莊遵的書案上堆放得亂七八糟,竹簡、木牘、縑帛,筆、刀、硯、墨……什麼都有。我伸長著脖子瞅了兩眼,發現除了《詩經》、《尚書》等我日常熟見的文章外,最上面一卷開啟了一半的竹簡上,顯眼處用刀刻著一個大大的篆字。我原無心細看,可晃眼掠過,那個字已深深的刻入眼簾——計。
計!計謀的計!計策的計!計算的計!
我心有所動,輕輕抽出那捲顏色早已發黃、甚至偏紅的竹簡。竹簡完全開啟,右側第一支尺簡上刻的字終於完全顯現出來。“計”字上面尚有四個大字,我就算再白痴不懂篆體,這四個字連蒙帶猜的也早看得明明白白——孫子兵法。
這是《孫子兵法》之《計》。
《孫子兵法》我聽過,知道這本書大有來頭,連我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都對該書青睞有加。古往今來,只要是關係到行軍打仗的,無不把這本書當成必備寶典。但是,對它,我僅能稱之為如雷貫耳,卻從不知道這裡面到底講了些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手裡捧著那捲《計》,瞪大眼睛,從頭讀到尾,不知所云,連基本的字,我也只認得一個開頭:“孫子曰……”再往下,就只能是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
“始計第一。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冷不防手中書卷被驟然抽走,隔著一張書案,莊遵眉飛色舞般的倒背如流,“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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