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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創嗎?原來實在是帥哥太多作的孽!
等我好不容易回神的時候,鄧禹的頭髮已由贊者打理通順,用帛紮好。三位有司分別端著一張木案站在堂階的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案中分別擺放著著緇布冠、皮弁、爵弁。
鄧父在階下淨手,然後回來站在西階,取了緇布冠走到鄧禹跟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元為首,元服指的就是頭上戴的冠。
鄧父說完祝福語後,將緇布冠鄭重戴到兒子頭上,一旁的贊者立即上前替鄧禹繫好冠纓。
鄧禹跪坐於席上,由雙手交疊,手藏於袖,舉手加額,恭恭敬敬彎腰鞠躬,起身時手仍是齊眉。作完揖禮後,跟著便是下跪。
我從沒見過鄧禹如此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做一件事,記憶中閃過的鏡頭,全都是他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的雙手一直齊眉而舉,袖子遮住了他的臉,直到拜完起身站立,行完一整套拜禮後雙手才放下。那一刻,一臉正容的鄧禹彷彿一下子從一個男孩變成了男人。
我心中一陣悸動,鄧禹現在的樣子讓我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而後鄧禹的弟弟鄧寬陪著他一同起身入房,等到再回來時身上的采衣已換成一套玄服,他依禮向所有來賓作揖。
緇布冠後又是皮弁,鄧父依禮祝福:“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鄧禹再拜,而後回房換服。
如此第三次再加爵弁。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等鄧禹第三次換服出來向來賓作揖後,他忽然把頭轉了過來,目光直剌剌的射向我。我臉上驀地一燙,他抿著唇,若有所思的笑了。
三冠禮後便是醴冠禮,筵席上鄧禹依禮向父親和來賓敬酒,忙得跟陀螺一樣,我想跟他講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麗華。”一直不吭聲的陰識突然打破沉悶。
“嗯?”我有點發呆的看著鄧禹忙碌的身影,總覺得今天的他給我的感覺大不相同,可是我又說不出是什麼。
“今日之後,鄧禹便可告宗廟娶妻生子了。”
“咳!”我一口酒嗆進了氣管裡,忙取了絲帕使勁捂住嘴,胸腔震動,悶咳。
陰識斜起鳳眼,眼中竟有了絲調侃的笑意,但稍縱即逝:“你沒有什麼話要對哥哥說麼?”
我自然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忙搖頭:“沒有,咳……大哥多慮了。”
一聲鬨堂大笑將我倆之間的尷尬氣氛打破。
“好!好!”鄧父大笑,“就取‘仲華’為字。”
我還沒反應過來,陰識忽然騰身站了起來,取了耳杯徑直走到鄧禹跟前:“如此,恭喜仲華君。”
“不敢當。”鄧禹慌忙還禮。
我有些發愣,取了案上盛滿酒水的耳杯,一仰頭便把酒灌下。
冠者,娶妻告廟。
鄧禹他,難道真不再是我眼中的小鬼了麼?
那天我喝得有點迷迷糊糊,臨走時鄧禹拉著跟我說了些什麼話,我隨口答應著,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想回去倒頭大睡。
然而第二天早起去給陰識行禮,當陰識突然告訴我鄧禹已經外出遠遊時,我猶如當頭被人打了一悶棍,腦筋頓時有些轉變過彎來。
“什麼?”
“他離開新野,四處遊歷,大概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調整……”
“遊歷?他想去哪?不是說現在匪寇四起,造反的人越來越多……世道那麼亂,他出去幹什麼?”
“你現在這是著的什麼急呢?”陰識似笑非笑,“昨天也沒見你這般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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