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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了《第四交響曲》。這次演出獲得了成功,每個樂章演奏完之後,觀眾都報以經久不息的掌聲。指揮連連向觀眾鞠躬致謝。弟弟莫傑斯特在給柴可夫斯基的信中說:&ldo;如果說,交響曲這類作品的演出能造成狂熱,那就數你的交響曲了。&rdo;
隨著《第四交響曲》的完成和成功,柴可夫斯基的音樂創作進入了成熟期。他的音樂作品表現了深刻鮮明的社會思想,體現普通人擁有不可剝奪的權利去爭取幸福這一思想。幸福被&ldo;命運&rdo;不斷的破壞,而人們爭取幸福的努力是永不停息的。作曲家用深刻鮮明的音樂形象表現內心的感受和體驗。柴可夫斯基第一次創造了抒情交響樂,把世界交響樂發展推向了一個新階段。
5 寧靜的日子
柴可夫斯基身居異國他鄉,在幾乎與世隔絕的環境裡過著平穩得近乎單調的日子。每天在同樣的時間總是做著同樣的事情,不過他卻得到了絕對安靜的創作機會。在國外休養的幾個月以來,他完成了兩部心愛的大作品,覺得自己前進了一大步。他感到光陰沒有虛度,內心很充實,這期間他和梅克夫人的書信也涉及了更廣泛深刻的內容。
這一天梅克夫人發動了新的&ldo;攻勢&rdo;:&ldo;彼得&iddot;伊里奇,你究竟經驗過愛沒有?我想是沒有的。你愛音樂太多了,因此來不及愛女人。我知道你的生涯中有過一次愛,但我認為那樣的愛是柏拉圖式的(雖然老實說,柏拉圖從來沒有那樣愛過!)。這只是一半愛,是想像中的愛,而不是心上的愛,那並不是活生生的感情,人缺乏他這種感情是不能生活的。&rdo;
對於梅克夫人這樣單刀直入的試探,柴可夫斯基坦誠應對。他巧妙地把話鋒引上了關於音樂本質的深刻探討:
你問我是否經過非柏拉圖式的愛,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如果問題稍換一個提法:是否體驗過完滿的愛的幸福,那麼回答就是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對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在我的音樂裡找到回答。如果問我是否懂得愛的力量,那麼,我可以回答說:是的,是的,是的,因為我曾不止一次地竭力在我的音樂中表現愛的喜悅。成功了沒有?我不知道,或者應該說,我讓別人去判斷。你認為音樂不能充分表現愛的感情,我絕對不能同意你的這種意見。恰恰相反,只有音樂才具備這種力量。你說需要用語言。不是的,僅僅用語言是不夠的。而當語言沒有力量的時候,更雄辯的話語(音樂)就發揮出它的無比威力。音樂有獨具的功能去表現愛。雖然詩人也有自己表現愛的方式,語言在詩的形式中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話語,它們已經變成了音樂,最好的例證就是:當你細心的把詩當做說話而不當作音樂來誦讀時,那些詩句就幾乎沒有意義。然而實際上它們不僅有意義,還包含著深刻的思想,不僅在文字上,而是純粹音樂上的。我很高興你把器樂評價得這樣高。你說歌詞常常傷害了音樂,常常把音樂從不可量度的高度硬扯下來,這是絕對正確的。我也常常深切地感到這一點,也許這就是我作器樂曲比作聲樂曲效果更好的原因吧。
這些精深的談話加深了梅克夫人對她心目中的樂聖的崇拜,也讓她得以探知他的摯友的至誠的內心。
1877年底,柴可夫斯基在弟弟的陪同下從瑞士又去了義大利。他們到過米蘭、佛羅倫斯和威尼斯。他在義大利休養時,接到莫斯科音樂學院發來的公函,派他作為俄國音樂代表去出席巴黎博覽會,讓他在巴黎居住和工作8個月,給他1600法郎月薪。這份工作是尼&iddot;魯賓斯坦為他爭取到的。柴可夫斯基寫信給尼&iddot;魯賓斯坦以身體不好,不能勝任為理由拒絕了這個工作。當時他的健康剛剛恢復,神經還很脆弱,經受不住外界的刺激。他一想到出席音樂會,要會見許多音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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