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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溫江等十餘人，藉助手電的光亮，呼呼啦啦地向班房趕來。此時，這荒野空園，萬籟俱寂，突然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使守陵人豢養的一條滿身汙穢，骨瘦如柴的老黃狗吼叫著，踉踉蹌蹌地撲了

第五章軍部密謀／2 3

過來，這意外的插曲，使走在最前邊的人驟然緊張，握槍的手不覺觸動了板機，隨著&ldo;叭&rdo;地一聲脆響，一粒子彈飛出鳥黑的槍膛，擊射在面前一塊大石板上，迸撞出一串忽明忽暗的耀孃的火花。那條老態龍鐘的黃狗，一看這陣勢，知道遇上了勁敵，遂不敢繼續逞能作強，索性夾著尾巴在極度的驚恐中逃奔而去。

譚溫江等人迅速用腳瑞開門扉，闖進屋裡，兩個守陵的老人剛從床上驚起，尚未摸到自己的褲子，幾支冰冷的槍口就在刺目的手電光柱中對準了他們的腦門。

&ldo;不許喊叫，我們是馬福田馬團長派來的，今夜找二位有點事要談，請你們老老實實交待，否則，我們客氣，怕是這手中的鐵傢伙不答應。&rdo;人群中有一個小頭目樣的人冷冷地說。

&ldo;好漢爺爺饒命，您間啥事，凡俺倆知道的一定如實回告。&rdo;兩個老漢已嚇得面無人色，赤裸著身子在床上叩起頭來。

譚溫江示意守陵老漢將油燈點上，又揮了下手，親兵們都退出班房在四周警衛，屋裡只剩他和副官面對眼前兩位正頤抖著穿衣提褲的老漢。

譚溫江坐到床沿上，壓低了聲音道：&ldo;奉馬福田團長指令，恃讓我們前來探訪能知曉這帝後陵墓地宮入口之人，想來二位定會知道其中奧秘所在吧。&rdo;

&l;兩位守陵老人驚愣了一下，神情黯然地先後說道：&ldo;好漢爺，我倆乃普通的守睦之人，在此前曾未受過皇家恩寵，這地宮入口一事實不知曉。再說那地宮中隨葬的器物，只聽說順治爺的地宮是座空券，沒啥子東西。康熙爺是打天下的，地宮葬物不少，乾隆爺是坐天下的，地宮的東西自然就多，慈禧老佛爺是送夭下的，地宮的隨葬品最多，也最貴重… … &rdo;

譚溫江見兩個老漢邊說邊抖成一團，知道難以間出具體的口供，又想這地宮入口和隨葬器物也決非普通守陵人所知曉，遂從腰

264 ／日暮東陵

中摸出幾塊大洋放在床上，聲色有些溫和地說道：&ldo;我相信二位老前輩說的都是實話，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二老收下。不過，我還有個要求，請二老在東陵附近給介紹一位通曉地宮入口和隨葬器物之人，這樣，我們也好回去交差。&rdo;

&ldo;這、這… … &rdo;兩位老漢望著燈下發著燦爛光亮的&ldo;袁大頭&rdo;，既恐懼又激動地沉思了一會兒道。&ldo;要說知道這事的人，恐怕只有定大村的蘇必脫林一人了，他曾經在定陵任過郎中，後來因禍得福，和李蓮英親近起來，慈禧老佛爺入葬時，他曾在定東陵料理過喪事，應該知道地宮的入口在何處。&rdo;

&ldo;能詳細說一說此人的來歷嗎？&rdo;譚溫江一聽，立刻精神倍增，對發話的白髮老漢說。

&ldo;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要不是他巴結李蓮英，這蘇必脫林腦袋早搬家了。&rdo;白髮老漢見面前的漢子似乎在真誠地問自己，恐懼漸已消失，開始有些自得地講述起來。

按照祖制，這東陵每年的清明、中元、冬至、歲暮、忌辰都要舉行十分隆重的祭祀活動，每月朔（初一）、望（十五）日還要舉行小祭。祭祀時，朝廷的禮部、工部、兵部等都要派員參加，還要供奉名目繁多的祭品。

就在定大村居住的滿人蘇必脫林任鹹豐帝的定陵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