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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宗昌的實力漸大，引起了奉系一些將領的嫉妒．加上這支混成部隊平時匪氣十足和種植鴉片的惡名，又使許多將領對張宗昌十分不滿，奉軍總參議楊宇霆報告張作霖堅持要把這支隊伍

第四章盜陵將軍孫段英／18 ,

除掉，張作霖漸被說動，終於在1923 年奉軍冬季舉行的實戰演習前痛下決心，並對主持演習的校閱委員會說：&ldo;每年花一百多萬，養著張宗昌這幫隊伍種大煙，太不象話了！這回演習，要是看看不行，就把他們解決，繳械遣散好了。&rdo;

校閱委員會的實際負責人郭松齡，是奉軍新派中的實力人物，這位保定講武堂出身的軍官，對張宗昌的軍隊向來厭惡，這次有了張作霖的明確指令，自是欲除之而後快。此時的張宗昌在一陣威風後，面臨又一場命運的抉擇，而且這是凶多吉少的嚴峻抉擇。演習開始了，郭松齡憑藉手中的權柄，故意刁難張宗昌，意在制其於不利之險境。按預定演習方案，以張宗昌的&ldo;北軍&rdo;，對抗暫編奉天陸軍第一師師長李景林的&ldo;南軍&rdo;，爭奪的地點是瀋陽以北的巨流河。

此時張宗昌的&ldo;北軍&rdo;還在五站、綏芬、寧安一帶，要到達爭奪目標，就需渡過松花江，沿長春、四平街往西南行進，全程七百多公里。面李景林的&ldo;南軍&rdo;就在瀋陽以西的北鎮，離巨流河只有一百餘公里。這巨大的差別本來就使&ldo;北軍&rdo;處於一種極為不利的地位，而郭松齡還要雪上加霜，特設了種種困難和&ldo;情況&rdo;，以此給張宗昌難看。在奉天的將領們誰都看得出，張宗昌是在劫難逃了。對這一切，張宗昌當然蒙在鼓裡，接到命令後立即率部長驅七百餘公里，向巨流河開進。其時東北土地上的莊稼早已收割，野外殘存的一尺多長的高粱茬子，像一柄柄利劍被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隱藏。在一聲接一聲的&ldo;臥倒&rdo;命令下，士兵們一次又一次撲倒在雪地上，由於看不見刺刀樣的高粱茬予，臥倒後計程車兵全身幾乎被戮爛，整個原野隨處可見一堆堆、一團團的&ldo;紅雪&rdo;。張宗昌雖然對此殘酷的&ldo;演習&rdo;目不忍睹，但又無能為力，只好強忍痛苦率部繼續操練。

這天中午休息，張宗昌發現原野裡有三間無依無傍的茅屋，便

1 , 0 ／日暮東陵

帶著參謀長王鳴翰進屋暫避風雪。

屋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盤土炕。張宗昌蹲在炕上，從腰裡取出盛酒的皮壺喝著，眼望窗外的漫天大雪，不禁發起牢騷，大聲罵道：&ldo;他奶奶的，這是那個龜孫弄出來的演習計劃，整得俺這般苦！&ot;

話語未落，門外闖進一人，張宗昌抬頭一看，正是擔任統裁官的郭松齡。只見郭松齡圓睜二目，滿臉煞氣地問道：&ldo;你在罵誰？! &ot; 張宗昌徵愣了一下，知道剛才的話被郭松齡聽見，心裡想：&ldo;壞了！&rdo;但嘴上卻詭辯說：&ldo;這是俺的口頭禪，並沒有罵誰世&rdo;&ldo;你還想抵賴！那好。&rdo;郭松齡向前跨了幾步，指著張宗昌的鼻子，厲聲罵道：&ldo;我x 你媽！這也是我的口頭禪。&rdo;

此話既出，參謀長王鳴翰腦袋&ldo;嗡&rdo;地一下暴漲起來，只見張宗昌從炕上一躍而下，蹦到郭松齡面前，臉由紅漸漸變黑，嘴唇劇烈哆嗦著，憤怒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鳴翰看著面前兩個黑塔樣的大漢，各自都將手按於腰間的槍套之上，眼裡都迸發著仇視的火焰，無聲地對峙著。王鳴翰想，要是這土匪出身、殺人不眨眼的張宗昌拔出手槍拼命怎麼辦？這個可怕念頭剛剛冒出，卻見張宗昌後退一步，雙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