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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面前,又把小小一個碟子放在小豹子面前,裡面撒著碎碎肉末一小把兒而已,小豹子開心得不得了,發出軟綿綿的喵的一聲,就巴著小爪子想要過去。那看著富貴的男人,卻把小碟子輕輕拉開,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來搖去。小豹子委屈的後腿蹲下,前爪並在一起,細長尾巴都耷拉下來,可憐巴巴的喝豆漿。
“兀那公子,這獸人可是你家的?”旁邊的賣畫公子看不下去,忍不住開言道,“看你穿的也算是富人家,怎地連點肉食都不肯給他吃些,莫不成不是你家孩子,是當寵物養著玩的麼。”
“當然是我親生孩子,不過我生他養他,拿他當寵物逗弄也不行麼?”被責備的富人低頭呼啦呼啦吃著豆腐腦,頭也不抬。
那書生氣惱:“怎能如此對待孩子,你以寵物之心對他,他來日如何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獸人,難道你就讓他在家從父,出門嫁人,做一輩子家養寵物麼?”
“那有何不可,誰家獸人不是這樣?”那人吃了兩口,饒有興趣地抬頭,發現這位賣畫公子也是位少見的獸人聖徒。
“身為獸人,若是想要習文,便可師從聖師,立言立行,若是想要習武,便可效法武聖,開疆拓土,像你這種小民之見,貪婪粗鄙之人,才會把孩子當做婚娶賺錢的手段!”那書生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十分義憤,說的已是慷慨激昂。
無良男人詫異地問小販:“哪兒來的愣頭青,跑到不夜城做什麼,平白給人賭氣麼?”
“若不是為了見見采薇先生,我才不來這紙醉金迷,遍地糜爛之地,好好一座鄭州城,能得采薇先生興千古文運,是何其行事,遇上這麼個無恥王爺,又是何其不幸?”書生悲憤地雙手高舉,一臉痛楚。
吃著豆腐腦的人嗤笑一聲,喝光最後一口,然後舔舔手指,用唾沫沾著肉末,遞到小豹子面前,喝了一半豆漿的小豹子興高采烈地搖著尾巴,小舌頭靈巧地繞著手指,把肉末舔來舔去。“別搖,你又不是狗!”這人一句話,直把那書生氣的七竅生煙,面色通紅:“狗怎麼了,搖尾巴怎麼了,只有狗才搖尾巴嗎,搖尾巴很丟人嗎,你會不會說話!”
這富貴公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是滿面嗤笑,輕輕搖頭,伸出手指沾了肉末,小豹子乖巧束手束腳站在那兒,就歪著毛茸茸的腦袋舔著手指上的肉末,吃完了之後戀戀不捨的看了那小盤子一眼,被壞爸爸攔腰抱起,寵物一般,晃著兩條小腿就起了身。
“來來來,給我看看,你這書生有什麼好作品。”他晃悠悠來到書畫攤前,書生鄙夷的一擋:“貨與知己,不與庸碌。”
不過他終究擋不住掛著的書畫,雖然是個書生模樣,不過畫作倒是充滿武者殺伐氣,或為猛虎下山,或為將軍戰馬,或為書生竹林,多以人物為主。看到他眼睛往這些畫上轉動,書生也有些羞惱:“這都是我早年作品,不成體統。”
不用他說,對方也看出哪幅畫才是真正的珍品,那幅畫高懸在小攤最頂端,左下角乃是岩石山溪,旁邊坐著一個書生,赤腳濯足在溪中,卻仰頭看著天空,剩下大片的留白。岩石山溪書生皆寥寥幾筆,清廖之意卻透紙而出,大片的留白,空無一物,卻能感覺到,雖在深山,卻放眼天下的氣魄。
“采薇先生八年不第,前三年滿腔怒火,中三年曠達傲世,近兩年,卻能超脫塵外,隱然有聖者風範,你這幅畫,兩年之前,或許能入得了他法眼。”這人伸手撫摸著小豹子下巴,小豹子舒服得仰著脖子,眯著眼,發出喵嗚嗚聲音,懸在空中的小爪子,蜷在一起,晃來晃去。
那書生驚詫不已,沒想到這看著頹靡廢物,竟能說出如此犀利見解:“不意凡俗之中,亦有俊傑。”
“天下俊傑,你才見過幾個?”此人嗤笑一聲,拿起細豪毛筆,在鋪好的畫紙上,提筆在紙上豎著畫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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