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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訪孔詳熙

當梁朗先、馮養田離開徐源泉的府邸，並於第二天將準備公開上交的那份珠寶交於六軍團北平辦事處有關人員後，又悄悄地會見了雖被保釋，但仍規定只能待在辦事處院內的譚溫江。梁朗先見到譚溫江後，囑他三條應付方略。一、不要怕；二、不要悔；三、對東陵盜案拒不承認，萬一受審時抵擋不住，也只能承認手下弟兄可能進人地宮撿過珠寶，但一定咬住這地宮乃馬福田等匪兵所開，並

第八章法庭內外大角逐／403

非手下弟兄所為。之後，梁朗先又告訴他軍座孫殿英正設法派人營救，並讓其完全擺脫險境等等。譚溫江聽罷很是感動，當即表示遵囑照辦。最後，譚溫江又向梁朗先提示，河北省主席商震，是自己原在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時的師兄，雖無過命交情，但畢竟同出一師之門，若找他通融，總是會給些方便的。

梁朗先聽到這個訊息，大喜，當場讓譚溫江寫了一封密信，然後驅車向保定駛去；

梁朗先、馮養田的保定之行非常順利，商震在收下了從慈禧陵中盜出的兩個青皮白子黃瓤的翡翠甜瓜後，表示在適當時候給予這位譚師弟以關照，除此之外，商震還念&ldo;師門&rdo;之誼，為梁朗先、馮養田回北平結識市長張蔭梧、衛戍司令部總參謀長朱緩光等要員，穿針引線，鋪路搭橋。如此一來．梁朗先、馮養田再返北平後．便輕而易舉地將東陵地宮盜來的部分珍寶，送到了張蔭梧、朱緩光等大員的手中。

當這一切辦完後，梁朗先、馮養田心中踏實了許多，急忙驅車返回懷柔十二軍軍部，商量如何赴太原和南京，對閻錫山、蔣介石等最能決定十二軍命運的關鍵人物行賄。

在此之前，梁朗先因為軍中無事，經常找一些軍宮下象棋，軍需處有位叫王亞民的軍需科長，象棋下得在軍中很有些名氣，梁朗先就經常找他過招。時間，一長，二人便無話不談，於是梁朗先不但知道了王亞民是山西太穀人．與國民政府的財政部長是同鄉，同時知道了王亞民的一位叔叔王益元，是太谷、太原&ldo;元升當鋪&rdo;的大掌櫃，且同孔祥熙是表兄弟，二人過往甚密。據王亞民稱，凡是在山西省太原、太谷，以及晉南各縣&ldo;元興&rdo;、&ldo;元升&rdo;、&r;&l;元益&rdo;等元字號的當鋪，全是孔祥熙家的私人買賣，這些買賣又都由他表兄王益元為其代管，孔祥熙對王益元也頗為信任… … 以前梁朗先在聽這些話時並未放在心上，只是隨聽隨忘。而今正需找這些中央大員打通

404 ／日暮東陵

關節而又苦於沒有路子時，梁朗先突然想到了王亞民．並將此事向孫殿英作了匯報，

孫殿英聽罷一拍大腿，說了聲：&ldo;想不到俺孫老殿手下還有這等人才，這真叫天不滅曹呵！&rdo;便立即派人將王亞民找來親自問話，待王亞民來到軍部，孫殿英問了其叔叔的情況，王亞民的回答基本和梁朗先說的相同。孫殿英喜不自禁，接著問這王益元是否跟閻錫山有交情，王亞民只是說肯定熟悉，至於有無深厚的交情並不知曉。孫殿英說：&ldo;只要是熟悉，事就成了一半，此事就讓你走一趟，順便回老家看看吧。&rdo;

經過一番密謀，孫殿英決定雙管齊下，由軍需處長李德祿攜部分珍寶，沿水路到上海秘密出售；馮養田、王亞民和劉副官等人攜重要珍寶沿鐵路赴太原，透過王益元的關係，先見閻錫山，再赴南京見孔樣熙，對手握生殺重權的中央委員發起一個全面的賄賂攻勢。梁朗先因年齡已高，不再同行。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兩路人馬各自上路。上路前都開列了執行軍事公務的信函，以便應付沿途的檢查。

正當馮養田、王亞民上路時，閻錫山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