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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火把照明,頂上的天光也消失不見,山洞陷入徹底的黑暗中,山壁終於不再搖晃的時候,曉曉鬆了口氣,卻一想到兩人困在這裡,沒吃沒喝的一樣活不了,不禁有些氣餒。
卻聽慕容蘭舟問她:“怕不怕?”
曉曉想說不怕,話到嘴邊覺著都這會兒了,還逞什麼能,便道:“怕,夫子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慕容蘭舟抱著她坐了下來:“膽小的丫頭,有夫子在呢,怕什麼?”曉曉嘟嘟嘴:“夫子又不是神,這種境地,夫子能做什麼?”感覺腦門給他彈了一下:“膽子越發大了,都敢跟夫子頂嘴了,看出去怎麼罰你。”
曉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是能出去我情願挨夫子的戒尺。”手一揮碰到慕容蘭舟的胳膊,感覺不對勁兒,曉曉又摸了摸,觸手黏膩,伸到鼻端聞了聞,濃重的血腥味令曉曉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慕容蘭舟道:“不礙事,小傷罷了。”“什麼小傷,我都摸到血了。”說著又去摸他的胳膊,慕容蘭舟嘶的一聲,曉曉急忙鬆開:“是不是胳膊,你帶沒帶火摺子。”說著,去他懷裡摸,摸到火摺子,又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順著山壁摸上去。
剛才曉曉就發現了,山壁上挖的洞裡放著一盞油燈,也不知是忽兒烈還是他那個神經病師傅備下的 。
摸到油燈,晃著了火摺子,湊過去點著,油燈十分昏暗,但足夠曉曉看清楚慕容蘭舟的傷了,他穿的玄色衣裳,剛才又變故陡升,自己才沒發現,這會兒用匕首把外頭的袖子隔開,露出裡頭白色中衣,鮮血早把中衣的袖子侵透,割開中衣的袖子,曉曉倒吸了一口涼氣。
斜斜一個刀口,皮肉都往外翻起來,瞧著很是怕人,曉曉問:“你身上可帶了傷藥?”
慕容蘭舟深深的看著她:“回了大帳就發現你不見了,夫子差點急死了,哪還有工夫帶什麼傷藥,你別怕,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你把我的裡衣撕下來,裹上就成。”
曉曉搖頭:“不成。”想起什麼,四下看了看,發現了忽兒烈,她走過去先伸手探了探鼻息,急忙又縮了回來,真死了,這還是曉曉頭一次看見死人,並且離的這般近,還要從他身上摸東西,想想頭皮都發麻。
不過想到慕容蘭舟的傷,曉曉一咬牙,伸手過去,在他腰上摸了摸,摸到一個溼乎乎的牛皮荷包開啟,裡頭是四五塊風乾肉乾,拿了出來,又去摸腰上暗袋,終於摸到了一個小瓷瓶兒,拿出來,拔開上頭的塞子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有股子云南白藥的味兒。
曉曉心裡高興起來,把瓷瓶裡的藥一股腦倒在慕容蘭舟胳膊上,中衣撕成條,一層一層裹起來,在最外頭小心的打了個結,弄好才鬆了口氣,一抬頭卻發現慕容蘭舟一錯不錯的望著自己,他的目光異常溫柔,溫柔的曉曉臉都有些燙,低下頭不敢看他。
卻聽慕容蘭舟道:“我倒希望出不去才好呢,這裡只有我們倆,再也不會有旁人來擾,多好。”說著忽然又笑了一聲道:“我原先以為你盼著我死呢,現在看來,我這個弟子還有些良心。”
曉曉心裡一跳,抬起頭道:“誰,誰盼著你死了?”
慕容蘭舟道:“我以前不能理解你對朱子毓為什麼這麼好,咱們出京城前,元良回府,你沒見著他,他卻看見了你,也因此,我才知道,你就是朱子毓念念不忘的喬大妮,你們早就認識了,這就怪不得了。”
說著嘆口氣:“你大概不知道,發現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我說過我沒有親人了,只你一個,可就是你還要幫著別人算計我,我當時真想把你掐死,真的想過,卻捨不得,我能對天下所有人心狠,唯獨對你,狠不下來,大妮,你是我慕容蘭舟此生的劫數呢,狠不下,放不開,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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