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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到,慕容蘭舟會收個小宮女當學生,這事兒說出去都沒人信,就是曉曉自己,老長一段日子裡,都覺得不可思議。
如今想來,自己這個學生當的有點兒不對頭,當學生就當學生唄,可她偏要話癆,跟慕容蘭舟東拉西扯,外加耍賴撒嬌,什麼都上齊全了,卻把最根本的忘了,自己是個女的,而慕容蘭舟是個男的,這男女之間,成天在一處近乎著,自己沒那意思能擋住別人嗎。
曉曉也不是真格的喬大妮,外面上瞧著是個蘿莉,心裡早熟的快爛了,可就自己這樣,硬是辦出了如此傻缺到底兒的事兒,一來二去的竟讓慕容蘭舟有了好感。
曉曉沒那麼自戀覺著慕容蘭舟愛上自己了,她琢磨,慕容蘭舟之所以想把自己弄出宮去,肯定是對自己有那麼點兒好感。
不過他說的那些話兒,也太溫柔了,溫柔的曉曉都差點兒沒抗住,不是感動是害怕,他越這麼著,曉曉越怕。
自己跟他可不是一溜的,這事兒早晚都翻出來,她要是真給他弄出宮去,小白這邊兒撂的日子長了沒準就涼了,到頭來,自己落個兩邊不討好, 別說榮華富貴了,恐怕這條小命都保不住,給這倆人誰恨上,都不妙。
想到此,忍不住打了寒噤,福安瞥見她有些瑟縮忙道:“雖說五月中了,可夜裡一起風還是有些涼,姐姐也穿的過於單薄了些。”
曉曉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瞅前頭就到乾清宮了,曉曉一屁股坐在廊凳上,拍拍身邊兒:“在這兒歇歇,這兒清淨,咱們姐倆也說說話兒。”
福安心知這是有事了,剛瞧她從文淵閣出來就不大對勁兒,再說,他們從文華門出來都走老遠了,還能聽見從文淵閣裡散出來的簫聲,甭說,那肯定是相爺吹的,曲子是春夜,論說也應景,可他偏在相爺的簫聲裡,聽出了幾分不如意的味道。
這是怎麼弄得,莫不是兩人拌嘴了,卻暗暗搖頭,不能啊,便是他姐性子倔,嘴頭子厲害,跟相爺也打不起來嘴架,相爺什麼人啊,風光霽月的人物,便他姐胡攪蠻纏點兒,也不過一笑置之罷了,怎麼會吵嘴。
要說皇上還有可能,也不對,皇上也沒可能,皇上那意思福安一邊兒瞧著,恨不能把他姐當菩薩供著,哪能拌嘴呢,可這又出了什麼岔子了。
正想著,就聽他姐開口了:“福安,我乾的這檔子事兒瞞得住別人,自是瞞不住你的,皇上跟夫子兩邊兒我也早選了邊兒站,咱們當奴才的最講究個忠僕不侍二主對不對,選了那邊兒就的從頭到尾的靠著那邊兒,半截要是改了邊兒,不厚道不說,最後落個兩邊兒不討好,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現在夫子讓我出宮去他的相府,要是不去,這事兒由得了我嗎,可我要是去了,趕明兒估摸小命都保不住,福安,你姐姐我是真怕了。”說著長長嘆了口氣,愁的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處。
福安雖說早覺著他姐乾的這事兒不妥當,卻也沒往深裡頭琢磨,其實,這事兒根本就不用琢磨,就算皇上是個天才,教什麼會什麼,這三年裡讓他姐教成了個天縱奇才,又有什麼用,就算是條真龍,在缸裡頭養了這麼多年,也快成王八了。
更何況,不管是兩國爭鬥還是兩人打架,首要一點兒得旗鼓相當,這才打得起來,可皇上跟相爺這樣的,實力上根本沒得比。
從根兒上說,皇上還是相爺扶起來的,沒有相爺,如今還不知在那個犄角旮旯貓著呢,別說住在這九重宮闕里頭,沒準連個茅草屋都住不上,雖說是個傀儡的皇上,相爺也沒虧待,好吃好喝好待承著,別管天下怎麼樣,乾清宮裡他永遠是皇上,可他要是真起了心跟相爺鬥,那結果用腳後跟兒都想的出來。
先頭他還當他姐是好心,哄著皇上玩兒呢,心裡還是向著相爺這邊兒的,可今兒聽這話不對頭啊,莫不是他姐這麼想不開,非要跟皇上一溜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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