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子一晃悠,猛然倒了下去。我離蛋清最近,一把抓住他胳膊拉住他問:“怎麼了?”
此時蛋清的身子已經完全陷進了黃色的植物群裡,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說:“下面是空的!”
我心裡一驚,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我們看到都是假象,黃色植物的高度遠比二三十公分高的多。
老段聞言趕忙上來幫忙,他剛伸出手,我就感覺腳下一滑,身體失去重心,跟著蛋清滑了下去。老段低呼一聲,伸手就去拽我騰空的胳膊,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我跟蛋清已經完全沒入了白花中。
幸好下面的空間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存在一定坡度,我身體沿著斜壁不停的翻滾,撞得鼻樑跟關節處火辣辣得疼,腦袋裡七葷八素,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我只能模糊感覺到上頭光柱亂掃,人聲一片,但是耳朵裡嗡嗡作響,聽不清他們喊什麼。
幸好沿壁的植物莖幹給我下滾中起到緩衝的作用,我才撿回一條命。滾到底部不知又壓斷幾根黃色莖幹後,我的身體才穩定下來。
我平躺在斜坡底部,腦袋又沉又痛,耳朵裡響作一團,眼皮子沉得睜不開。我緩了一會,伸手找回落在頭頂的手電筒,躺在地上向兩邊照了照,沒有蛋清的人影,不知道這小子摔到什麼地方了。
我撐著地做起來,幹著嗓子喊了聲:“蛋清!”
剛喊完,就見兩道光柱照到我身上,我眯著眼看到阿天個致遠一人一個手電筒站在我面前,腰間各綁著一條尼龍繩。
“你身體怎麼樣?吉丹青呢?”阿天扶起我問。
我活動活動手腳,沒有劇烈疼痛的部位,說明沒有骨折,我撩起褲管跟衣袖,看到胳膊跟腿上好幾處血痕,還好都是些皮外傷。我感覺腦袋還有些懵,轉軸轉的慢,緩了一會才給致遠回話:“我沒事,去找找蛋清,不知道他摔到哪去了。”
這地方很溼,地上幾乎都是稀泥,我一路滾下來,身上根本就沒有乾淨地方了,我抬頭往上看了看,植物群很高,視線全部給垂下的葉子擋死了。
致遠說:“九叔讓我倆下來找你們,這地兒少說也有三四米深,虧你小子運氣好,沒摔出毛病。”
接著又問:“蛋清呢?你倆沒在一起?”
我使勁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掉下來就沒見他人,不知道滾到什麼地方了。”
致遠朝四周照了照,附近都是焦黃色的莖幹,密密麻麻一層,就是沒有人影。
阿天用手指了指左邊一片壓塌下去的莖幹:“吉丹青應該從那裡滾過去的。”
我跟致遠點點頭,沒承想這小子摔得比我還遠。不過往前走了沒多遠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前頭沒有了被壓倒的莖幹,只剩下一支糊滿稀泥的手電筒跟一行整齊的腳步。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這腳印肯定是蛋清的,不過他站起來之後為什麼丟下手電筒獨自一人深入莖幹群之中?他肯定不是去找我,因為自打我跌落下來就沒有聽見過他叫我的聲音。以蛋清的膽量,他這一舉動我百思不得其解。
阿天解下腰間的繩子說:“走,跟過去看看。”致遠也解下繩子,跟在我倆後頭,開始沿著腳印的方向尋去。
植物群下面的地很濘很滑,走上去深一腳淺一腳,要不是用手扶著莖幹,不知道要摔多少跤。
往深處走了百十步,焦黃色的莖幹群越來越稀,其中一大部分成了乾枯的光桿,橫七豎八的支在地上,再往前走就幾乎看不見莖幹的影子,只剩下了泥濘的地面。
這時致遠忽然從後面拉住我倆,用手電向右前方照了照說:“那站著一個人。”
手電筒的光亮已經沒有之前足了,我順著致遠指的方向照過去,在兩道光柱裡,一個弱小的背影出現我們視野裡,渾身是泥,我眼睛一亮,雖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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