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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踱步,雖然眼看大事將成,她也能趁著混亂,將馬鬥斛這個蠢貨一刀捅死,自己去和楊總捅雙宿雙飛,可是不知怎的,越覺得天衣無縫,心裡越是不安穩。
她不是那一般人家沒見過世面,經不得風浪的婆娘。想當年,她剛嫁給覃碧時間不長,就敢去勾搭馬鬥斛,後又靠上了楊應龍。攛掇自己男人起兵造反,又在關鍵時刻帶兵反水,從後面給了覃碧致命一擊。從此她剪除了原本覃碧的宗族,自己坐穩了寶座。靠著天生的本錢,在大西南地區也混成了一方豪強,征戰械鬥,她從不落人之後,兩軍陣前對壘,她也是出名的好手。殺人的事,不知做過多少。按說不至於緊張,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心裡不穩當。
從楚金洞帶來的幾百洞丁,都是自家心腹,內中有五十名女兵,是她一手訓練出來,既作為犒賞,又是自己刺探訊息的利器。她招了幾個頭目進來問道:“你們這幾天,陪著欽差的手下,劉大刀的親兵睡覺,得到的訊息,再跟我說一遍。”
“這劉大刀的親兵,都是群崑崙奴,連咱們的話都不會說,實在是問不出什麼。欽差的親兵,倒是好說話。內中有個叫孫大用的,是欽差的心腹。聽說對洞主一直念念不忘,沒揣好心。”
覃氏沒好氣的道:“沒問你這個。我是說,欽差這些天在忙什麼,見了什麼人,又下了什麼命令。”
“我不是跟洞主您說了麼,見的就是那些夫人,還有幾姓頭人,賣了軍械物資。他身邊的親兵從中抽水,腰包豐厚,出手大方的很。至於下了什麼命令。就是要大家給各土司送信。這婚宴不許空著手來,都要帶上禮金。別的也沒說什麼,沒下什麼命令。”
“那好吧,你們先出去。按我的吩咐做好準備。這回大事若是成了。我就放你們自由之身。再給你們找個男人嫁掉。那些守營門、守倉庫的官兵,就交給你們對付,誰要是出了紕漏。我就拿她去喂毒蛇。”
覃氏聽這安排,倒也沒什麼破綻,可是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她生來敏感,這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曾經數次把她從死亡危機中拉了出來,也由不得她不信。她將手下趕了出去,沉吟片刻,一咬牙。將身上衣衫盡去,換了一件長筒襦裙,又翻出一雙鏤空高筒靴套在點了鳳仙花汁的裸足上。將一口短匕首連同赤金刀鞘綁在右邊小腿處,邁步出帳,朝著欽差的寢帳方向走去。
各路土司之間,都有自己的防區互相都加著防備,生怕被誰下了黑手。防區之間,都有空隙,她順著空隙一路走到欽差的防區。見三軍兒郎,都在那忙著準備吃喝,或是等著看新娘子,有人偶爾見到她,也不敢多看一眼,最多是膽大的偷著吹聲口哨而已。
此時還未到正式成親的時候,按說欽差應該還在寢帳。覃氏來到帳外,見果然是孫大用、辛烈治兩個心腹守門。孫大用見覃氏的打扮,與往日不同,明明包裹的很是嚴實,可是步履之間,風吹裙動,隱約露出那兩條滾圓結實的小腿,如霜似雪,若隱若現,這女人的裙下,根本什麼都沒穿?一想到這,孫大用口內發乾,兩眼有些發直,笑著迎上來道:“覃洞主,您這是?”
“我來為欽差道喜,送禮。”說到送禮二字,覃氏彷彿不勝嬌羞,讓人覺得這禮物,充滿了旖旎色彩。“楚金洞土地貧瘠,出產不多,奴家能送的,又能有什麼?可是不送吧,劉大刀都被打了,我哪還敢得罪欽差啊,只好把臉面豁出去了。女人啊,生來就是命苦,怎麼著,也是逃不開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欺負。又有誰肯可憐我們這些女人啊。將軍若是憐惜奴家,待會還請和那位將軍站的遠些,給奴家留點顏面,將來奴家定有報答就是。”她說到此,用那一雙桃花眼一勾,孫大用的骨頭好象都快化了,用袖子一擦嘴“好說,好說。待會我和我這兄弟,肯定離這帳篷遠遠的,也不讓別人走動,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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