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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菁接了腰牌,見上面錦衣衛指揮使字樣,嚇的手一抖,將腰牌扔到地上。顧不上跟鄭國寶撒潑,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國寶,你瘋了?怎麼連這個都敢私造?這回真是要殺頭的。快快收起來,咱兩的事慢慢想辦法。做妾我爹肯定不答應。為當初的事,他恨不得碎剮了你。實在不成,我就跟你私奔。可你也不能拿這個騙我爹啊。”
鄭國寶揀起腰牌,笑道:“誰說這是假的?你們衡山就沒人念邸報?再說劉叔做買賣時,就沒聽說,京師裡新出了個鄭貴妃?”
劉菁點頭道:“我倒知道京師裡出了個鄭貴妃,聽說媚術了得,引得萬歲不肯早朝……”說到此,她忽然用手捂嘴道:“難道說的就是?”
鄭國寶倒不在乎她嘴裡說的什麼媚術,反正這種話聽了不下幾十次了,攔也攔不住,社會輿論如此,非人力所能逆轉。只是一點頭道:“不錯,那鄭貴妃就是我妹子,我便是當朝國舅,受封錦衣衛指揮使,治北鎮撫司事。”
劉菁雖然不大懂得這些朝堂上的官名,但卻也知道,眼前這個冤家,已然不再是當年那個鄭秀才,而成了鄭國舅。當然,她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冤家此來說的是買妾,而不是娶妻,因為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
認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與其他人無關,所謂我沒害人。這是前朝神鵰俠楊過少年中二時期的豪言壯語,劉菁好歹是衡山大豪的女兒,並非那等中二少年,自然沒那種想法。婚姻,從來就不是自己的事。當初自己的爹拒絕了對方的提親,但又肯由著自己的性子不嫁人,實際上也是因為一來對方有中舉人的可能,二來,這鄭秀才下手太快,先劫了營盤,導致劉三爺想要嫁女也不容易。
可是如今既然對方成了國舅,那便一切不同了。以前是對方一個大興破落戶攀不上衡山土豪劉家,如今則是衡山小地主,攀不上堂堂皇親。門當戶對四個字,不是說說就算的,要嫁皇親的,怎麼也得是六部尚書家的小姐,或是與國同休那些勳貴家的姑娘才成,一個衡山縣土豪,對不起,您還不夠資格。
見劉菁神色黯淡,鄭國寶有些不好意思道:“菁姐,當初的事,怪我。我這次來,就是要給你個交代。你放心,說是做妾,我家裡還沒正室呢,大不了,以後我不再納妾就是。只是這正妻位分,我是真沒法替你爭取,誰讓劉叔不是官啊。他但凡是個官,我也能爭取爭取,這個衡山派三當家,實在拿不上臺面。”
劉菁忽然面色一喜,道:“你是說,我家如果是官了,我就能當大娘子?你不在乎我的陪嫁少,沒有多少私房錢,也沒什麼官面上的關係,不能讓你家在京師的買賣多幾成收入?”
鄭國寶抓著劉菁的手腕道:“你說這些,我全不在乎。當初你沒嫌棄我是個包攬詞訟外加販私鹽的玩命秀才,我今天就不嫌棄你。可是劉叔他當官?一百二十兩買的內閣中書,那個可不能算啊。”
劉菁得意的一揚頭,露出那修長如鵝的粉頸,“誰說是一百二十兩一個的內閣中書了?沒聽我方才說了麼,張大人來了?帶著聖旨來的,我爹如今已經是朝廷參將,我也是參將家的小姐了。你說,這參將小姐能不能做大娘子?能不能?”說話間,手已經異常熟練的找上了鄭國寶的耳朵。
“別擰別擰!”鄭國寶一邊躲閃一邊道:“參將?什麼參將?什麼銜啊?”
“什麼,什麼銜啊?你可說好的,我爹是官,你就得娶我,不是做妾。你可不能說了不算。”劉菁如今心情大好,就連膝蓋也覺得不怎麼疼了。
鄭國寶卻道:“我的好姐姐,參將是職,不是銜。你光說參將,幾品啊?你得看劉叔掛的是什麼銜?若是指揮使那便是正三品,若是指揮僉事那便是正四品,若是指揮同知是從三品。再者是哪的參將,衡山縣附近就兩個巡檢,根本不可能在這設一個參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