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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這輩弟子全面接管幫中事務,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一代弟子。林宗滄行這些年齡雖小,卻可以算是我武當二代弟子,從現在開始,要學會長幼有序。”
眾人皆諾了一聲是。
玄衝環顧了一下大殿,最後目光落在了澄光的身上,沉聲說道:“隔代之間,以上一代的為長,這點大家都清楚;我今天要強調的是,同代之間,掌門人的嫡傳弟子為長,其次以入門先後而論。今後無論是授業還是領東西,都要按這個順序,你們可否清楚?”
眾人又皆諾了一聲是。玄衝的臉色稍有緩和,對著李滄行正色道:“滄行,按這順序你以後凡事需要排在林宗後面,能否做到?”
李滄行的大腦一片空白,還想著那個蓮蓉月餅,嘴裡卻是隨口應道:“一切但憑師公吩咐。”
“這不是師公自己的吩咐,而是我武當祖師爺傳下的規矩,武當能屹立江湖數百年不倒,成為名門正派之首,首要的一點就是長幼有序,凡事不能壞了規矩,亂了輩份!來,大家現在都向祖師爺磕頭立誓。”玄衝言罷,轉身面向張三丰的畫像跪了下來,殿內眾人也一齊跟著跪下。
“祖師爺在上,弟子玄衝,攜武當全體弟子在此立誓,凡我武當弟子,皆需行俠仗義,修身立性,任何時候需謹記長幼尊卑有序,敬愛師長,禮讓師兄,有違此誓,天誅地滅。”大家都跟著玄衝重複了這個誓言。
站起身後,玄衝看了一眼李滄行,說道:“滄行作為二代弟子中的大師兄,今天未得師長許可,便私自上前拿月餅,按門規當小以懲戒,以敬效尤,執法長老何在?”
面沉如水的黑石站了出來,朗聲道:“執法長老在此。二代弟子李滄行,目無尊長,擅自動手拿月餅,當罰以取消今日領月餅資格,明日開始面壁三天。李滄行,你可有不服?”
李滄行但覺腦中“轟“得一聲,一個聲音在自己心裡大叫:“為什麼,為什麼!又沒人跟我說過這規矩,憑什麼罰我。我不服,我不服。”
他正要喊出心聲,但抬頭一看黑石,卻發現沐蘭湘站在他身後,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轉念一想,還是不要當眾頂撞她的父親。
李滄行不由得心裡一陣酸楚,嘴上說道:“弟子知錯,謹領罰。“言罷退回澄光身後,卻發現此時師父的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李滄行的視線變得漸漸有點模糊,鼻子也開始有點發酸,但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對自己說:“不許哭,不許哭。”
玄衝滿意地看了一眼澄光,又看向了徐林宗,突然恢復了往年的慈眉善目,笑著道:“來,林宗,今年你先來領月餅。”
徐林宗看了一眼李滄行,只見他咬著嘴唇,低頭站在澄光身後,雙拳緊握,渾身微微發抖,眼中隱隱有淚光。
徐林宗又看了一眼眼淚汪汪的沐蘭湘,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一言不發地拿走了那個蓮蓉月餅。
李滄行呆在澄光身後如泥雕木塑一樣,任憑師弟們一個個從自己身邊經過,拿了月餅後再退回,自己卻一動不動,外界發生的一切已經與其無關。
全場從黑石宣佈處罰後,氣氛便沉悶得可怕,沒人主動說話。也不知何時大家領完了月餅,一個個都離開了大殿,若不是澄光拉著李滄行走,也不知他還要在那裡一個人站多久。
從大殿回來後,李滄行沒有回弟子房,而是直接去了後山的思過崖,山道崎嶇,他也還沒學會九宮八卦步和梯雲縱之類的輕功,但就是憑著心裡的一股隨時要衝胸而出的悲憤之氣,一個人在後山爬了一晚上,終於在天明時分爬上了思過崖。
李滄行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在有人的地方不能發作,眼下四顧無人,眼淚就象開了閘的洪水奔湧而出,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哭了許久,李滄行才發現澄光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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