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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阿昭,太有魅力了。
在虞喬小時候,他但凡生病,都很少有人守在床頭,虞長笙朝政事務繁忙,沒有時間精力,吳音以前有過,後來他大了,次數也少了。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虞喬是希望有人陪的。
想要有人看著他,關心著他,守護著他入睡。他享受著被人關愛的感覺,卻又為這樣的自己不好意思。
非常新奇的體驗。
在他人,甚至包括白少謙面前,虞喬都不願意,也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他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不能把自己脆弱的樣子展示在別人面前。生病,受傷,一切的負面狀態都不可以。因為那意味著你變弱了,有人可以趁機撕咬你的脖頸,至你於死地。
說來也奇怪,虞喬在虞長笙面前都表現的極為篤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在阿昭這個沒有相處多久的人面前,他卻下意識的放鬆,不介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越是意識到這一點,明面上就表現的越冷淡,用來掩飾自己的羞澀和不自在。
他並不擅長面對這種局面。
在入睡之前,虞喬睜開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對方平靜地坐在他旁邊,看到他睜眼,還對他笑了一笑。
他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溫差變化造成的小小風寒,好好修養就好的很快。虞喬不再咳嗽之後,阿昭也實現了他的承諾。
他帶虞喬去了一處桃花林。
桃花在徐州並不常見,這種成片的桃林更是稀少,起碼虞喬從未見過這處地方。桃林藏在山脈之中,要從崎嶇水道進入,隨後步行百里,才能看到一抹淡粉,在看到它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值得的。
這種美景足以讓人忘記旅途的辛苦。
阿昭摘下一株桃花,花瓣層層疊疊,淡濃得宜。他將花朵別在虞喬的耳側,心滿意足地道:&ldo;真是人比花嬌。&rdo;
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太放肆了。不說逾越了主僕之間,就是尋常友人也不該如此。虞喬僵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想要說這種行為太曖昧,可他對上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睛,又氣急敗壞地別過頭去,覺得對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是他一個人瞎想。
好氣啊。
但是,如果不是你想錯了,是他本來就有這個意思呢?
那我……
那我……
少年的手指忽然握緊,指尖被捏的發白,耳根帶上了淡淡的紅色。阿昭凝神望去,只覺目眩神迷,人面桃花相映紅,國色天香也不過如此。
他的心忽然就軟下來,要是在幾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一個世家子,情感炙熱的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他大概會不屑一顧,嗤之以鼻吧。
戰場上戰無不勝的浴血修羅,哪裡懂什麼是柔情,什麼是珍惜。可當他見到虞喬,就忽然被這種脆弱至極的美麗所吸引住,心醉神迷,一往情深,覺得不會有人比他更好,更合適了。就該是這個人,就非要是他不可。
雖然對方還是個孩子,但阿昭可以等他長大。
他素來沒什麼耐性,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這個人破例,覺得只要是他,只要他喜歡他……
阿昭定了定神,忽然道:&ldo;我有一樣東西想要給你。&rdo;
虞喬望著他,心如擂鼓。
男人少見的露出了幾分躊躇,他從腰間取下一塊佩玉,遞到少年面前道:&ldo;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帶了很多年,保佑了我很多次,我想要把它送給你,讓你也……被保佑。&rdo;
他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卻沒有發現虞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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