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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我不僅僅是虞家的嫡長子,而是,皇后。
他慢慢飲了一杯酒,卻以餘光注視到德九朝自己走來,於是道:&ldo;何事?&rdo;
德九垂首道:&ldo;陛下身子有些不適,退去休息了,臨走時讓我轉告娘娘,不必等他。&rdo;
虞喬的手一停,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
不必等?
什麼叫不必等?
他目光一轉,大殿中,霍然只留了自己一個。
在穆深走後,他就是場上最尊貴的人。
他當然,理所當然地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很多,很多事情。
虞喬頓了一頓,笑著說:&ldo;眾卿,陛下不勝酒力,本宮只能替陛下敬諸位一杯了。&rdo;
眾人自然不會反對,皆是笑容滿面,滿口應是。大boss走了,氣氛頓時鬆快,一時間又更是熱鬧一番,在虞喬有意調和之下,更加輕鬆愉悅。
這大概就是穆深提前離開的目的?
虞喬回到座位上,一邊笑著與一旁的高大人說話,一邊冷漠地在心中想。
不,你並不能否認,這件事最大的得利者是誰。
穆深怎麼會突然身體不適?
拙劣的無法掩飾的藉口。
是你。
他這麼做,是為了你。
這個人……
&l;朕心慕皇后&r;
&l;你有沒有心?&r;
持著杯盞的雙手忽然發力,手指被捏的青白。
這個人!
虞喬凝望著杯中血紅的酒液,水面映出他冷漠,矜持,絲毫不為所動的神情。
指尖的力道一點點的卸去。
他想,我一早就說過,倘若他真對我有意,我也只能做個負心人,白費一場情深。
我怎麼能,又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去回應一份不可能的感情?
纖長的睫毛顫了一顫,杯中的酒抖了一抖。
只是……
虞喬莫名其妙地,很不應該地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人溫暖炙熱的懷抱,在桃花樹下,看似尋常,又帶著莫名苦澀的笑容。
他想到了那一株玉白的芙蓉。
握著杯盞的手又停了一停,最終,虞喬若無其事地放下酒杯,對高大人笑著道:&ldo;還請高先生等一等,陛下身體不適,本宮少不得要去看一看呢。&rdo;
……
穆深站在殿外。
殿外的芙蓉開了滿園。
他目光晦澀地注視著那些嬌艷的花朵,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什麼特別的,可怕的事情。
隨著時間逐漸流逝,他的目光越來越深沉,周身氣場愈發噬人,嘴角卻冷冷地,揚起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些芙蓉,然後一甩衣袖,正欲離去。
就在此刻。
一個輕近似無的腳步聲從後面響起。
穆深驟然頓住。
&ldo;陛下。&rdo;
穆深的身體僵住了。
如果虞喬現在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被那種狂喜,破碎,瘋癲混合的神情所震驚。但他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帶著點厭倦地叫了一聲。
這種厭倦不是對穆深,而是對莫名心軟的自己。
可以找成千上百個理由來解釋他剛剛的行為,這樣可以更好的麻痺皇上,親近宗室,打壓虞長笙等等,但虞喬已經不想再欺騙自己了。
他拋下了本應該處心積慮對待的宮宴,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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