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覺。
那位老教授在桌子後面,剛好被他的身子擋住了,就好像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和她兩人。這微妙而曖昧的眼神交換像滴在清水裡的墨點,漸次在紀桐的心裡化開,促使氣溫急速上升,心跳隨之加快。
正在她擔心會不會被杭迦白察覺這異常的心跳時,他剛好鬆開手,說已經有了結果。
孟教授笑著調侃他:“我還以為你要這麼搭著人家姑娘的小手到天黑呢。”
言下之意是說他慢了。
杭迦白也難得地開起了玩笑:“倒是想,可惜一會兒還得值班。”
說著,他就拿起紙筆,洋洋灑灑寫了一頁方子遞給孟教授。
孟教授扶了扶眼鏡,認真讀了一遍,點頭笑道:“可以啊,你自己不是會治嗎?”
杭迦白又問:“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嗎?”
“不用了,你女朋友什麼體質,你該最清楚。”孟教授又把方子還給他,“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氣血虛,你知道該怎麼調理的。”
“嗯,知道。”
說完以後,孟教授又眯著笑眼地對紀桐說:“姑娘你放心,有杭迦白親自照顧你,保準藥到病除。他要是治不好你啊,你來找我,我幫你收拾他。”
接著他又自顧自說了一大堆養生之道,尤其是針對紀桐這樣體虛的姑娘,從食補到生活作息,一樣樣說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教授的桌子前面,聽他苦口婆心地發表重要講話。這場景有些古怪,紀桐忍不住悄悄偷看邊上的人,而他也剛好默契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盈滿澈然笑意。
離開孟教授家的時候,杭迦白才揭曉了剛才進門時那個眼神的含義:“教授現在不輕易給人看病了,他以為我們是那個關係,才答應的。”
紀桐頷首笑道:“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他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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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病,兩人都不趕時間,就一起在這附近散步閒逛。一看到商場門口冰淇淋店的牌子,紀桐就雙目放光,結果被杭迦白一眼看穿。他也沒說禁止她吃,只是忽然抿著唇角笑了起來。
紀桐瞬間察覺,問他:“你笑什麼?”
“我記得有一年冬天,你吵著要吃冰淇淋,我沒讓,你就突然哭出來了。”杭迦白哭笑不得,輕鬆地說起從前的事,“邊上有個老太太以為我欺負你,就對我一通說教。”
紀桐有些猝不及防地被他帶進了回憶裡,禁不住笑出來:“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腦子一熱就哭了,覺得特別委屈,越哭還越委屈。”
“嗯,居然把我的毛衣都哭溼了。”他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紀桐笑話他傻:“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可他卻理所當然得樣子:“我要解釋了,不就該輪到你被數落了嗎?”
其實細細想來,他本就是寡言少語不愛解釋的性格。雖然現在偶爾能和人說說笑笑,眉目間卻還是不改嚴謹肅穆的本色。
紀桐沒想過會有和杭迦白輕鬆聊起從前的一天,即便他的模樣在夢裡一天天模糊起來,她都從未萌生過半點尋他的念頭。她總覺得,杭迦白一定被自己的任性氣走了,帶著他媽媽喜歡的顧小姐一起遠赴重洋去了。
她曾經看到過那張機票,被夾在杭迦白的醫科書裡,還有一張上百萬的學費支票。紀桐是藏不住秘密的人,當天就找杭迦白坦言,如果他選擇留學,那麼她在上海等他回來。她說著說著就哭了,接著就落到一個柔軟的懷抱裡。杭迦白堅定地告訴她:“桐桐,我保證哪兒也不去。”
可當年那個言之鑿鑿說要為她留下的人,最後還是出國了。
簡單吃了頓飯,杭迦白把她送回家,就得趕回醫院了。
他本想上樓去打個招呼,可紀桐說家裡沒人,紀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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