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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緣何如此篤定?篤定在下與張湯能夠位列九卿。”趙禹發問,張湯同樣是一臉問號。
要不是深知曹時的能耐,兩人早就拂袖而去了,突然對幾個中低階官僚說一句,來日你會位列九卿成為大豪傑。不被人家甩兩個耳刮子就不錯了,能聽進去的無非是官迷和幼稚兒。
“怎麼?你們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
兩人搖搖頭。
“既然很有自信那不就結了,我對你們也很有自信。九卿難不倒你們,只要你們不畏皇權秉公持正,早晚能夠走到那一步。”
兩人若有所思,為什麼要單說一句不畏皇權?
皇權的強大毋庸置疑。三公九卿既要聽從天子的調遣。又要抗爭天子的**和野心,有時需要作出必要的妥協和讓步,滿足天子的部分**來換取支援,鬥爭與妥協的藝術就是政治的本來面目,不是以為的妥協綏靖也絕不是一味的對抗爭執。
趙君育很是失落。
趙禹和他同姓同宗,他們倆相識已久互為好友,他知道趙禹的能耐和見識,誇張的講當上九卿也不為過。可張湯只是個秩比六百石的中低階官僚,資歷要比他淺薄的多。說他未來是九卿人選不能讓趙君育服氣。
早在幾年前,趙君育的俸祿同為秩比六百石,時過境遷,他也與趙禹同樣提拔為秩比千石,依照現在的方向努力奮鬥個三年五載,說不定有望期盼秩比二千石。
“率更令何必這麼憂心,你的騎術射術相當不凡,如果你有興趣調到羽林騎擔任教官,不出三年可提到秩比二千石,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在下正有意加入羽林騎,只苦於有職在身而不可得,少府的提點如久旱逢甘霖,在下卻之不恭了!”趙君育歡喜道。
趙禹拱手賀喜:“君育兄要發達了,恭喜恭喜!”
“恭喜!祝率更令飛黃騰達!”
趙君育高興的不得了,不斷的向三人拱手作揖表示感謝,羽林騎的大名在關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天子訓練的親軍,沒有歸屬於南北二軍,或者郎中令的任意名下,而是直接由天子掛名統率,實際受到少府曹時影響的一支精銳騎兵。
羽林騎第一批成員由關中軍功爵構成,整體是偏向勳貴階層的軍事組織,吸納了軍功爵內2000名年輕子弟,另有3000名來自軍功爵子弟的預備成員在關中各訓練場艱苦訓練,預計再過半年基本達到入選羽林騎的最低標準。
到這一步出現不少官僚表示反對,非議的焦點是軍功爵制獨享羽林騎,雖說軍功特權只有羨慕的份,可富商豪強們也想讓自家子弟能進入羽林騎,堪比入選郎衛的終南捷徑一條,怎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曹時也被非議過,他是少府主掌內帑皇莊天下刑徒,並不是主掌軍事訓練的中尉、衛尉或郎中令,難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理論上說,少府全權負責編練天子親軍羽林騎也能勉強說的通,天子也可以直接把羽林騎劃入少府的名下,可眼下的情況不太可能允許,曹時如日中天的威望擺在那,還沒當丞相就堪比實權丞相的威望,再過個三年五載指不定就像他曾祖父曹參,坐在家裡等著皇帝發詔命請他當相國。
相國蕭何病死,放眼天下也只有曹參有資格。
曹時想複製他曾祖父的無上威望,只靠執政治國和朝堂爭鬥是不夠的,他缺乏曾祖父曹參的軍功和威望,曹參坐朝,天下靜謐,他在漢家的威望直逼上古名相伊尹、周公,哪怕是蕭何也鎮不住驕橫的軍功爵列侯們,曹參就可以鎮得住場子。
相比之下,曹時還差的遠了。
知道差距才能追趕差距,曹時有意識的加強軍事訓練,因為他了解這個時代的國風民俗,軍功為上,治國為中。幸佞為下。
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