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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亂說話,那畢竟是太子妃。”劉徹衝他悄悄的比劃個大拇指。
太子妃被氣的滿臉通紅:“我既是太子的結髮妻子,更是堂邑侯的女兒,隆慮侯的長姊。我以太子妃的身份問你陳傢俬事又能怎樣?你們敢欺辱我弟弟,就不許我問嗎?”
“列侯之間磕磕碰碰是很正常,如果您是以隆慮侯長姊的身份來興師問罪,那我可以代表那幾個魯莽的列侯向您道歉。如果您要加上太子妃的身份……”曹時抬起頭面帶嘲諷:“後宮女子不得干預外政,您想幹預朝政就努力朝著呂后的方向努力吧。”
陳阿嬌氣的渾身發抖,心裡卻在暗暗吃驚。她並沒有表面上那樣愚蠢和傲慢,原本她的脾氣秉性只是略有嬌縱而已。她母親館陶長公主為自己精心設計的個人形象,目的是用亦妻亦姊的身份拿住年輕的劉徹。只要太子被她的手段拿住,將來順利的懷孕生子誕生下一代儲君,劉徹即使歲數漸長厭惡她也就沒辦法輕易廢她了。
世間最苦的夫妻關係莫過於妻子比丈夫大十歲,丈夫又是未來的天子,陳阿嬌是在懸崖峭壁之間走鋼絲,更是次豁出一切的瘋狂賭博,賭贏了她就是未來帝國最尊貴的女人,面對這樣的誘惑有什麼女人能夠輕易放棄呢?
陳阿嬌心動了,館陶長公主也心動了,就在金屋藏嬌的故事傳遍天下的同時,世間最尊貴的母女倆悄悄的密謀一個計劃。
她們要複製竇太后鉗制漢文帝的手段,驅趕或殺死後宮中所有威脅自己地位的漂亮女子,嚴格控制所有女子與太子的接觸,旨在製造一個看不見的罩子鎖住劉徹。
然後懷孕生下太子,其他的庶子若有威脅毒死了事,劉徹即便在事後得知真相也不敢輕舉妄動,太宗孝文皇帝當年就是吃了大虧,因而記恨竇太后幾十年不肯原諒,比起得到手的重要地位來說,帝王的記恨真的不算太高昂的代價。
但是,她忘記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或者說忘記太多東西,比如她忘記了眼前的曹時,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忘記眼前的少年不僅是九卿之一,更是功勳列侯裡地位最高的平陽侯,那是個遠比表面字義更可怕的東西。
曹參功最高卻屈居功臣侯第二名,當初不知道多少列侯為曹家人打抱不平,誅滅諸呂時御史大夫曹窋出力不少又沒撈到功勞,吳楚七國之亂滅齊滅趙的戰功依然沒有曹奇的份,直接導致正值壯年的曹奇鬱鬱而終,某種意義上列侯們對曹家的同情還要高過周勃一族,周家好歹顯赫過,益封過萬戶侯,父子都做過丞相,曹家這近五十年裡一無所獲。
一次次有功不賞,都讓曹家人強自忍下來,傳到第四代的家主曹時,當所有人都以為曹家還會繼續忍耐的時候,曹家爆發出帝國最璀璨的光芒。
漢初以降從沒有十六歲的少年貴為九卿,上一個傳奇是並不美好的甘羅,年十二拜宰相。沒多久去職腰斬,當然世人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下一個甘羅。館陶長公主收羅的大量資料中平陽侯的威脅始終排在最前列。
功勳列侯們盤踞在長安幾十年,根基甚至比代王一系的兩代皇帝還要深厚。許多隱秘的關係館陶長公主劉嫖也搞不清楚,只是摸索到功勳列侯集團默許曲逆侯陳何、潁陰侯灌強、汾陰侯周左車、汝陰侯世子夏侯頗等少年勳貴們主動結交,可以猜測出功勳列侯裡那幾個老不死的在打什麼算盤。
主動靠攏到平陽侯的旗幟下,哪怕裝的腦袋蠢笨一些也無所謂,他們已經徹底對皇權感到失望了,當了一輩子忠臣勇將事到臨頭還要拿自己開刀,功勳列侯們又不是傳說中的冤大頭,擺明了皇帝不給活路走的情況還不抱團就是找死,十六歲的曹時就是他們選擇的新頭目。
跟隨幾代天子的老臣